初華

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七、分析

詭異兩個字從肖時欽嘴裡說出來並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的確。」喻文州思考了片刻後開口，「提早半個多月又延遲結束的潮期、比以往都還要過於凶猛的琉獸群……」

肖時欽接在他未完的語句道，「還有牠們極不尋常的行為。」

這一回的琉獸群的確是有異於以往，但用到極不尋常這字眼……

喻文州問他，「肖隊在嘉世看見了什麼嗎？」

肖時欽揉了揉自己的眉間才開口，「光石塔，牠們的目標……是光石塔。」

目標……光石塔？

眾所皆知，琉獸進城的意圖就是吃人，除此之外牠們什麼都不管，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只要感覺不到活物的存在牠們絕不會停留多上那麼一秒鐘，牠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能夠滿足牠們口慾的活物。

但肖時欽絕不會信口胡說，他既然說出了口，那便不會假。而在場的眾隊長們也才想起了一些極不起眼的事。

「我想起來……」王杰希說，「微草這幾年，但凡琉獸潮結束，下面都會有人來報說光石塔被幾隻高階琉獸沖撞……」報上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要申請維修光石塔，沒有人會對這件事多想。畢竟防線不是絕對的，每年總會有那麼幾隻突破防線進到區界裡，若是真的防守得滴水不漏，那人口比率絕不會是負成長。他們能做到的，也只是完整守住各區界的中心區而已，只要核心沒有重創，那就是萬幸了。

而這些琉獸體積龐大，速度也快，獸潮期間基本就是橫衝直撞，哪裡有得吃就往哪裡衝，被毀壞的建築物還會少嗎？光石塔被撞也都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哎呦！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黃少天一拍大腿插嘴道，「這回我在我們南區也看見幾隻高階琉獸去撞光石塔，每隻還都撞了兩三次才轉向，我當時還想這幾隻是瞎了眼嗎？」

其餘幾人也各自回想今年的狀況，有看見的，也有沒看見的，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通點──每年都收到申請維修光石塔的單子。

「……這就表示，牠們並不是因為橫衝直撞才“不小心”去撞到的光石塔？而是有意圖的？」江波濤有點不敢相信，他昨天來之前還聽到區界長跟他抱怨說今年四個區都申請了維修，這經費啊材料啊什麼都難很申請的啊……當時他也沒在意，只當是聽區界長吐苦水。也不能怪他不在意，因為不只他，所有人，包括肖時欽，若不是在嘉世親眼看見，怕是他也不會去在意這件事，因為──

「光石塔裡有光石啊，牠們怎麼敢接近？」黃少天道。

「或許就是因為不敢接近，所以才會只撞了幾下就走。」楚雲秀眼看著這話題短時間不會結束，便隨意拉了張椅子將還未穿上的軍裝外套披在靠背上後在肖時欽對面坐下，「這群獸會撞擊光石塔，好像……」她纖長的手指在長桌上敲了幾下，「是從兩三年前才開始的？」

「兩三年？」黃少天也拉張椅子長腳一跨反坐了上去，「別這麼含糊不清啊，到底兩年還三年？楚隊妳給個準啊？」

「三年半。」

沒想到楚雲秀還沒來得及抱怨黃少天吵，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澤楷居然開口了。他基本沒移動過，就坐在原位，只是把椅子轉了個方向面對肖時欽，他緩緩抬起頭，「三年半，自從葉……」一個修字沒有吐出來，但他又實在不願再繼續喊著那本就不屬於他的名，於是只好消音帶過，「死之後。」

他這小心思沒人知道，眾人只當他是不想提起這件傷心事才沒將名字說完整，反正都知道說的是誰，不用一定要講明白。

「是的，其實不只這件事，」肖時欽趁勢接過了話題，「我從嘉世來的路上思考了很多。自葉秋死後，很多事都默默的、無形的在改變，琉獸潮開始的提前或延後、一年比一年還難應付的琉獸、以及這三年來直線上升的死亡率，甚至……」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才開口，「甚至牠們開始有著類似人類的行動方式。」

這句話聽著沒什麼，但它背後的意義卻是可怕的讓人光想就頭皮發麻。

琉獸橫行地球千百年了，從來都是橫衝直撞，看到任何活物就是撲上前吃進肚子裡。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人類傷透腦了，如果又在某天發現，牠們居然學會了人類的行為模式……這怎麼能讓人不害怕？

「肖隊是指……你在嘉世看到的？」王杰希開口問，因為除了琉獸的攻勢更猛烈之外，他並沒有感受到牠們有什麼能與人類畫上等號的行動。而剛才的會議上也沒有哪個隊長提出這樣的問題，就表示除了肖時欽所在的嘉世，其他區界是沒有這樣的情形。

肖時欽點頭，「嘉世敗得這麼慘……正是因為如此。牠們不再像以往那般，直接進攻，而是有計畫性的，彼此之間甚至有類似溝通的行為，獸群來襲的走向與攻擊都隨著我們的迎戰而改變。就如同我們人與人之間，千百年前的戰爭一樣，猜測對手的布置，然後做出應對。牠們完全看破了嘉世的防守，然後攻擊，再突破。即便我立刻做出了調整，牠們也能做出反應，就像是……就像是……」

「接受到了什麼指令一樣？」喻文州道。

「對！」肖時欽放在桌上的手握緊成拳，「一定有什麼，肯定有！有什麼在葉秋死後開始發生變化，而且是在我們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發生，甚至是現在就在發生，而我們都還不自知！」

這個世界的秩序，就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葉秋死去之後，悄聲無息地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狀況下，轉動著那個足以改變世界的齒輪，而且，越轉越快。

這一切，如果說和葉秋沒有關係，那是誰也不會相信。因為所有的一切，就是從他死後開始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王杰希雙手環胸靠坐在會議桌上，一雙不對稱的眼因為蹙緊眉頭的關係更明顯了些。他思考了片刻，將頭轉向曾和葉秋有著最親密關係的周澤楷，「周隊，你知道些什麼嗎？或是……葉秋曾有跟你提過什麼？」

眾人頓時全把眼光放到了周澤楷身上，他順著聲音看向王杰希，那張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的像是沒有聽到那個名字一般。

但那隻突然冒出來蹭到他腳邊的黑豹就已經曝露了他的心，精神嚮導都跑出來了，就算他再怎麼面癱誰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他其實並不如面上那般無所謂。

那位第一哨兵也不掩飾，垂眼低頭撓了撓自家精神嚮導毛茸茸的下巴，一邊搖頭，沒有。

簡單的兩個字，雖然不是眾人想得道的答案，王杰希卻沒有再問下去。

三年多來，聯盟在會議上總有不得不提及葉秋的時刻，也有不得不詢問他相關的事，但只要他說一聲不，便不會有人再問下去。因為，他們不忍，也不敢。

是的，不敢。就連韓文清也不敢。

他們對周澤楷已經夠殘忍了，要求失去嚮導的他活著，這是全聯盟、甚至全世界對他做的最殘忍的事。這樣的他們，又怎麼能再進一步去要求他回想？無異於在傷口上灑鹽。

眾隊長們都沉默了，王杰希也知道自己踩了人家痛腳，但這問題憋著也不是個事，最終只能拍了拍周澤楷的肩，說一聲抱歉。

周澤楷輕輕搖頭，表示無所謂。雖然所有人都害怕在他面前提起葉修，可在他心裡，覺得他們就算提起也無所謂，真的無所謂。每日每夜，只要空閒下來，那個人的身影都會出現在自己的思緒裡，那麼無論提不提，又有什麼差呢？

良久喻文州才開口問肖時欽轉移葉秋的話題，回到了最開頭，「肖隊，為何你確定牠們的目標是光石塔？」

肖時欽掃了室內一圈，他才慢慢道，因為，太明顯。

撞個兩下就離開只會被當作是眼瞎了不小心去撞到檔路的東西。那麼，當這樣的衝撞成為集體行動的話呢？

「好幾隻琉獸在突破防線衝進區界之後，竟是對城裡的那些活人不屑一顧，居民只有被踩死的，而不是被吃了。牠們直往光石塔衝，到了目的地之後就是接連不斷地衝撞塔身。」肖時欽開口描述當時的情況，「我察覺不對，立刻調了人手去擊殺，但殺了一隻就有另一隻再補上，牠們甚至都忘了要吃人，好像把塔撞倒才是他們唯一的任務。」

「從頭到尾都在撞？」黃少天一聽，立刻就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一隻黃毛的小狐狸也從空氣中冒了出來，直接就落到他的頭頂上趴著，「連撞了一個多月那光石塔居然沒倒！？不是吧？小事情你把事兒說清楚，蘇妹子一個炮擊都能轟掉嘉世東區的塔了，沒道理其他的讓牠們連撞一個月還不倒。塔身的材質也就比普通人家的房子好一點而已吧？！還是嘉世的光石塔特別強壯、特別威武，用上了什麼連聯盟都不知道的高級合成材料去建的吧？」

肖時欽刻意忽略了黃少天喊歪他名字這事，冷靜回他，沒有，嘉世的就和其它區界光石塔用的是一樣的材質。

那怎麼可能撞不倒！？黃少天瞪大眼一整個不信，倒是他身邊的喻文州抬手順了順那隻草原狐的毛，小狐狸很受用的也蹭了蹭他的大手，然後順著他的手臂跑到喻文州身上，好不歡快的將自己當成了圍巾圍在了喻文州脖子上。

喻文州也十分習慣這事，又摸了摸牠的頭才將黃少天壓回了椅子上坐好，開口說，大概是因為有屏障吧。

「屏障？」黃少天滿頭問號地看向自家嚮導，然後順便瞪了一眼那隻就會裝高貴皮毛的精神嚮導，才想罵牠幾句就被一團毛絨絨的重物從後頭撲了上來，「臥槽！」黃少天差點重心不穩往前栽去。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是一隻毛色灰色近白的郊狼，牠正趴在黃少天背上愉快地甩著長長的尾巴，「我說你這隻狼怎麼老愛往我身上撲！你家主人在那裡為什麼不撲他呢！？」

但郊狼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不只那條尾巴搖得更歡了，還伸出舌頭不停往他臉上舔，搞得黃少天只能費盡力氣把牠從背後抓下來，嘴上還不停抱怨，你還是個狼嗎？還有沒有點狼的威嚴啊！分明就像隻狗啊！

眾人都不好意思吐槽他郊狼的確不算真正的狼，牠只是狼的近親。

黃少天好不容易把那隻太過興奮的郊狼安撫好讓牠窩在自己和椅子的中間才又抬頭看了喻文州又問了一次，「你剛說什麼屏障？」他是看著幾隻琉獸撞了他們藍雨南區的光石塔，但因為情況和嘉世大有不同，他沒仔細注意，只當那隻獸餓到瞎了眼而已。

結果喻文州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他懷裡那隻郊狼看。

王杰希嘆口氣知道這位藍雨隊長又對自家精神嚮導有意見了，只好接過話，「有一道微弱的屏障在塔的四周張開。這次琉獸潮因為被衝進太中心的位置，所以我追了過去，剛巧看見了一隻琉獸撞上去。」他看見的當下本是想難怪年年都申請維修，但再一想又覺得不對。琉獸的力道之大，怎麼可能撞兩三下塔身沒倒也沒事？「我後來靠近再一細看才發現，牠們的撞擊在碰到塔之前就像被什麼力量彈開了，也是因為這道力量的緩沖，每年遞上來的才只是維修單，否則怕是年年都要重建光石塔了。」

喻文州這時才把視線從郊狼身上移開，並點頭附和王杰希，「藍雨的狀況也是。我事後抽空去調查，卻沒發現什麼，而且隨手一碰就能直接碰到塔身，更別說還能自由進去塔內。」

站在自家隊長身後的李華猛點著頭說，「嗯，我們煙雨看到的也是這樣。結果咱們家那對姊妹花各自往塔的牆身開槍，每槍都是結實的打中了。」

「韓隊你那邊呢？」王杰希問著那個一直沒開口說話，雙手環胸站得比誰都還要挺的人。

韓文清搖了搖頭回說他自己在最前線和琉獸拼命，沒注意塔的情形。不過他們家的副隊好像有跟他提過塔的事，只是後來張佳樂跟林敬言都送到他那裡緊急治療了也就沒仔細說。

一直坐在自家隊長身邊沒有移動的江波濤聽著幾個人說著，撇頭看向那個只顧摸著自家精神嚮導的頭順毛的隊長，一點也沒有要參與討論的意思。江波濤無奈嘆口氣才想把輪回的情形也說一下時，那個好像一直置身事外的人終於開口了。

「……那是，光璧。」周澤楷卻是連頭也沒抬，視線還是看著腳邊的黑豹，「他……說過，光石，會保護自己。」他還記得那是在他們剛結合的時候的事了。

葉修帶著第一次到嘉世的自己去了那座主光石塔，在主光石淡黃的暈染下那人笑著對他說，

──守護光石，既然是守護我們的，那麼，它必然會先守護自己。

TBC.

接下來幾章有點打掉重建的感覺，改了點順序也加了點東西（於是篇幅多了一章……Orz）

晚點把後面兩章改好就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