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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來更~

更文前來上一下印調(耀家)~

【全職高手】《唯一》VS《生如夏花》 印調

印調到2018/05/03晚上23:59分喔~(*´ 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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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上文囉~

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十四、滅世

 

室內裡一片寂靜,周澤楷靜靜地站在一大片的落地窗前,修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深遂的瞳孔望著那臨海邊上的墓。

這是他在中央區的辦公室,視野很好,能夠將整個內海沿岸盡收眼底,是後來馮憲君特意撥給他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深吸,輕吐。

修長的身影就這樣被裊裊的白煙圍繞著,一根接著一根。趴在他身邊的黑豹有些不滿地甩了甩牠的長尾敲打著地板表示抗議,然而他的主人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依舊繼續吞雲吐霧。

周澤楷以前是不抽煙的,這個不挺好的習慣是自他的嚮導離開他之後才養成的。

又一根煙過半,門被輕敲了兩聲,他轉身滅了煙低低地說了聲進來,輪回的副隊江波濤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被那濃重的煙味給嗆得又退後了一步。

「咳!隊長!」

那邊周澤楷只好走到窗邊把窗戶給開了,讓嗆鼻的煙味散出去。江波濤用手中的文件在空氣中扇了一會兒才敢靠近,他邊咳邊將那文件遞給他,「葉秋先生的事……咳,主席那邊有人接手安排了。」

周澤楷點點頭表示了解,接過文件夾迅速翻看了兩眼就直接簽上了名還給江波濤,對方接過,卻沒有馬上離開──雖然他心裡很想立刻遠離這間有害身體健康的屋子。

那眼神猶猶豫豫地像是要說什麼卻又不敢說,周澤楷挑挑眉,想問什麼?

「那個葉……先生,」江波濤本想喊葉秋先生,但無奈葉秋這名字在他心底還是代表著那個鬥神,無法和今天穿著西裝斯文樣子的人連在一塊,剛喊了一次覺得十分不習慣,這回便索性把那個秋字給去掉,「他說的事……是真的?」

周澤楷倒是乾脆俐落的給了答案,真的。

「隊長,你真的相信他嗎?」

沒想到周澤楷卻是搖頭,不信。

這個不信,卻不是說不相信葉秋這個人,一下午的相處周澤楷覺得葉秋是可以信任的,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也絕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胡亂捏造,不管是關於琉獸還是獸人,甚至他所說的獸皇,這些全是真的,假不了。

但他說出很多真相的同時,也隱瞞了很多事。周澤楷相信他說的,但是卻不相信這是全部,「他沒有全盤托出。」

葉秋沒有說謊,他只是沒有說而已。這其實很明顯,連江波濤都看得出來,下午在會客室的時候他常常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先不說今天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更何況葉秋自己根本就沒有加以掩飾,要還看不出來那就是個傻。他不想說的事不是用氣死人的表情說一句“秘密”要不就是直接告訴你“我不想說”或“還不能說”。簡直跟他哥一樣,能把人氣得想暴打他,但你偏偏卻沒法拿他怎麼樣。

而葉秋雖然沒有說,但從他的回答中卻可以推敲出一些事。他說“秘密”的時候,搭著他和葉修開嘲諷一樣的表情,可以知道這所謂的“秘密”其實算不上是真的秘密;當他用著嚴肅的表情說“我不想說”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秘密”;而“還不能說”就有種雖然這事不是秘密,但還不到可以說的時候。

葉秋的回答都是這麼坦蕩蕩的,這之中,只有這麼一個問題是讓他猶豫了許久,才看著窗外開口。

當時葉秋的回答不是謊話,卻也不算是真正的回答。放眼整個榮耀大陸,如果他們這些已經能力強大又封了稱號的大神們還不能去對抗那些琉獸與獸人,那還有誰有辦法?說句不好聽的事實,如果他們這些人都倒下了,那不是世界末日又是什麼?

況且懷抱著希望,也是支持一個人去完成一件事的最大源動力,尤其是在關乎生死存亡的時候,就算只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奇蹟還是會出現。

葉秋說那些激勵人心的話也不過是為了不讓所有人在還沒有真的遇上真正的獸人之前就先有了退意,可周澤楷知道,當時的他並沒有將心裡的實話說出來。

世界上,有能夠與那些琉獸對抗的存在嗎?他回答──有。

有這麼個人,那個浮現在葉秋心裡的名字,就是就是真實的答案。可他臨時轉了心思,到口的答案就那麼變成了激勵人心的話。

籠罩在絕望氣氛之下的他們有幾個人聽出來了?周澤楷不清楚,但至少他自己是聽出來了,甚至也聽出了葉秋心裡的猶豫。

除了這,其他時候他刻意的隱瞞甚至是故意表現出來的,特別是在問到關於他身份的時候,那時候問出問題的是張新杰。

 

「葉先生,您是個……普通人?」

葉秋點頭,這瞞不過眼前一眾出色的哨兵與嚮導,「我是。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嚮導。」

「但您……」張新杰扶了扶銀色的邊框,看向了停在自己肩上的精神嚮導,葉秋順著他的眼神也看著那隻鵲鷂,他知道這位嚮導想問他什麼,就見他只是淡淡一笑,伸出手,而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屬於張新杰的精神嚮導居然展翅就飛向了葉秋,然後溫馴地停在了他伸出的那隻手上。

葉秋順了順牠的毛,「你沒猜錯,我看得見,也摸得到。」順完了毛,他一晃手臂,那隻鵲鷂就飛回了張新杰肩上,葉秋笑著看向牠的主人,「縱使,我只是個,普通人。」

為什麼看得到?這個問題張新杰卻沒有再問下去,因為誰都看得出葉秋並不想說,就算問了,他一個字也不會說,最多就是丟給你秘密兩個字,這一點跟他哥真是一點都沒有兩樣。

而周澤楷打從一開始就覺得葉秋不會把事情說明白,而事實證明也的確是如此。就像他不說他身為普通人為何看得到精神嚮導,對於那隻美麗強大的獸皇為何要追殺他?他一樣是點到為止,嘴緊得有如蚌殼,除了“秘密”、“我不想說”、“還不能說”之外,任黃少天如何說盡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多餘的一個字也敲不出來。

這讓其他人感到莫名,你既不願說清楚,又為何要找上聯盟的人來幫助他呢?

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是喻文州,「那麼,你現在來找我們的理由呢?是想要一道保護?」從一開始葉秋就講明了,他是在躲。既然是躲,還一躲躲了四年,這就表示……

「因為你沒辦法保護自己。」王杰希開口,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對,我沒有自保能力,」葉秋對自己沒有什麼戰鬥能力這件事很坦然,「我說過了,我只是普通人。我和我哥分開這麼多年,沒見到對方,卻是可以感應到彼此。能在邊疆的村落安穩地活過這麼久,靠的也是他給我的庇護,在他死後亦然。」只是在他死之前,將那層保護的屏障分出一半給了他的哨兵,葉秋看了一眼周澤楷,無論他是否有感覺到葉修給他的保護,葉秋都不打算說,「但是他人已經不在……四年,已經是極限。加上牠的力量增加,要找到我易如反掌。」

張新杰聽完開口問,「牠為什麼要找到你?你又為何要躲牠?」

「因為……」葉秋又將眼神飄向了窗外,似乎是在判斷接下來的話該說或是不該說。只見他右手摸上了左手的手腕處,似是在摩娑著長袖裡的錶,但周澤楷知道不是。

縱然只撇見了一小角,但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掛在葉秋左手腕上的銀色金屬,絕不是一隻錶,而是一只手環,相同的另一只,他在葉修那兒看過。

過了一會兒葉秋才將視現調回到發問的張新杰身上,「因為,我身上有牠要的東西。我哥也是,牠已經從他那裡拿到牠要的,那麼下一個,就是我。況且……那位獸皇從以前到現在,主要的目標都是我,是我──葉秋。」

「……這就是,老葉會用你名字的原因。」用的是問句,但韓文清語氣卻是肯定的,葉秋沒有答他,變相默認了這件事。

他的兄長為了保護他用了他的名字,想將敵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引走。然而最後他們兄弟才可笑的發現這方法根本沒有多大用處。對於如何分辨他們兄弟,獸皇只需靠“光”就可以。

看見他默認韓文清的語氣越發冰冷,「他保護你,直到他死去,然而你卻連他的喪禮都沒到?」

韓文清想表達什麼葉秋當然知道,但他沒出席喪禮這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特別是,一場無意義的喪禮。於是他面色不改回,我有我的理由。

「理由?」黃少天嗤笑,似在嘲諷著葉秋,「我才不管你是基於什麼理由沒去,不過我替葉修感到不值。」

葉秋也沒理會他只說了一句隨你想。讓黃少天聽了又想跳起來和眼前的人叫板,不過這回不用喻文州出面,意外地自己先忍了下來,手環胸雙腳交疊,一付老子才不屑跟一個沒情沒義的傢伙廢話的表情。

他身邊的嚮導無奈地搖搖頭,只能拍拍他的肩讓他別往心裡去。

眾人難得和黃少天感同身受了一回,雖然沒像他講得那樣白,但心裡想得沒差多少,除了周澤楷,其餘的人都沒有遮掩臉上那譴責的神情。

最後是王杰希將稍微歪樓的問題拉回了正題,「那麼葉先生,你憑什麼認為,你來了,我們就得保護你?難道只因為你是鬥神的雙胞胎弟弟?」

「我可是一點也不為他有鬥神這個稱號為榮的……」在他心裡,寧可他的哥哥能平凡一點,他們就能當一對平凡的兄弟。可惜,自那個惡夢般的夜開始,傳承下來的血脈就告訴著他們,他們註定不平凡。

「如果……我真想要靠著他留下的庇蔭來求你們,在他剛死的時候我就可以頂著這張臉大搖大擺地站在所有人面前了,何苦等到現在?」葉秋苦笑,「我來,是不得不,我大可以讓牠殺死我,就如同牠用計殺了我哥哥一樣。我躲躲藏藏這麼久,活得也很累了……」他可不是只躲了這些年而已,自葉修離開他的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只是這幾年他躲得更加辛苦而已。他並不像葉修那樣有強大的戰鬥能力,若是一個不小心被牠抓到了虛無之間,那就真的是一點逃掉的機會都沒有了。

「葉修……是牠殺的?」馮憲君從葉秋的話裡抓到了重點,他陰著臉開口問,「不是那個……」他欲言又止沒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畢竟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嘉世的人做的,但他沒說葉秋卻是替他說了。

「難道你們真認為是嘉世的人暗算他?」葉秋道,「雖然也不能說完全就跟他們沒有關系,但,憑他們那群人的程度,如果不是被那隻獸給利用,我哥是不會那麼容易就中套的。」

「等等……你為什麼、」馮憲君瞪大眼一臉地不可置信。這人不說他和他哥十幾年來沒碰面嗎?而且還生活在邊疆地區,那麼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葉修當時在嘉世的情況!?

「為什麼會知道他是被暗算的?」葉秋笑著反問?

張新杰扶了扶鼻間的眼鏡,淡淡道,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他是被突然冒出的暗渦給吞噬的。

聽了這話葉秋更是沒遮掩地就直接呵呵地笑上了一陣,說我哥那傢伙就算是被琉獸給生吞活剝了也不會被暗渦吞噬,暗渦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傷害,更何況那時期根本不會產生暗渦,你們放出這消息的時候我真是想大笑三聲,放出這樣不可能的消息,除了是被暗算了還會是什麼?

「你知道!?」聽到關鍵的肖時欽突然將葉修、嘉世什麼都全丟到腦後,他猛地站起問葉秋,「你知道有關暗渦的事!?甚至暗渦產生的原理!?」

「是,我知道。」葉秋點頭。

這回黃少天沒忍住了,一聽就氣得跳起來上前扯住他領子,「你這傢伙!」葉秋冷靜地拍開他的手,我知道又如何?

喻文州起身把還想撲上前的黃少天鴉回座位,而後看著葉秋冷冷地開口,「你知道,為何藏著不說?」

「藏著?說笑了,喻隊長。我知道,難道我那混帳哥哥會不知道?」葉秋一邊將他被黃少天弄歪的領子給喬正,一邊哼笑著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知道,為何他在聯盟十幾年,就沒有提出來過?不只消滅暗渦的方法他都沒跟你們說,連為什麼也沒說不是嗎?

葉秋說的是事實,聯盟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那位第一嚮導對暗渦很了解,從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知道如何消滅掉暗渦就能明白,但他從沒對聯盟提起過關於暗渦的任何情報,就連問他怎麼消滅的也只是得到一句,其他人做不到,除了我。

當年能接受他這一句話的人實在很少,就算到後來慢慢被人們接受了,還是有許多人覺得鬥神自私自利,有法子救世界還藏著抑著。到最後鬥神死亡消息一傳遍全榮耀大陸,在一片沉痛的哀傷之餘,也是有少部份人是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說,看啊,這就是自私的下場。

 

重新繫好了領帶的葉秋環視過屋裡一圈,他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來錯了,他那混帳哥哥的確是十幾年沒去看過他,但他們是雙生,精神不需連結就能互相感應。葉修一直都能知道他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就如同他,知道葉修在嘉世所遭遇的事,知道他和聯盟的第一哨兵結合,也知道……他是怎麼被殺死的,然後,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兄長,現世沒有,精神世界也是。

哥啊,你拼了一條命,為了這個世界,值得嗎?

葉修當然是不可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了,但不論葉修本身是怎麼想,至少,葉秋現在是寧可去找他哥也不願意在這裡浪費唇舌了。

他慢慢站起身對著馮憲君說,我後悔了,或許我本就不該來。今天就當作我沒有來過吧。

眾人詫異地看著他毫無留戀地走到門口,卻也只是看著並沒有人開口留他,在他的手觸及門上的手把時,從身後傳來了淡淡的一句,你若死,會如何?

葉秋的手停留在手把上,慢慢地側轉回頭,看著那個發問的第一哨兵。不久之前閃過他腦海裡的畫面突然蓋過了眼前一眾的哨兵與嚮導,充滿著他的世界。

身首異處的父親、滿身鮮血的母親,他和葉修就身處在那攤血泊之中。他們的母親撐著一口氣環抱著自己的一雙兒子,一直重覆著一樣的話,直到斷氣為止。

他哭了、抱著他的哥哥也哭了,母親說了什麼?那隻殺了他們父母的獸皇離去前說了什麼?

他記不清了,過於震撼的遭遇讓他只餘下片片斷斷糢糊的記憶,然而他一字不漏、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在父母死去之後,自家兄長丟給自己的一個二選一的問題。

葉秋在心底苦笑,好個混帳哥哥,明明掌握這道選擇題答案的,從來都不是自己,他卻把問題丟給了自己……現在,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他要選擇的。

當年在那片火光之中,年幼的他,對自己的哥哥回答了什麼呢?

回憶之間又傳來了周澤楷的聲音,「會如何?」

葉秋覺得自己耳邊彷彿又響起了自家兄長年幼時問著自己的話

 

──葉秋,你想救世,還是,滅世?

 

一絲嘲諷又張揚的笑盛開在葉秋的嘴角上,這笑讓周澤楷想起了葉修,只見如同葉修一樣好看的薄唇開開闔闔,短短幾個字,丟在靜諾地會客室裡就像是在宇宙裡爆發的核子彈一樣,無聲、卻毀滅性十足。

 

──我若死,就是滅世。

 

救世?還是滅世?

只要他和葉修都不在了,就是滅世的時候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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