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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二十四、瘋狂
嘉世的主光石塔裡沒有任何人,只在門口那兒派了兩名小兵守著。陳夜輝領著周澤楷喻文州讓兩人進了塔裡之後便讓小兵們都退去,自己留在了光石塔的門口處。
主光石塔與其他四區的光石塔略有不同,不只塔身較高,裡頭的裝飾也較為華麗,宛若世紀末莊嚴的大教堂。
中央就是一座一米六高的祭台,上頭雕著代表嘉世的隊徽,長約二十公分不規則狀的主光石就飄浮在上頭。
周澤楷走近了祭台,微微抬頭看向那顆正發著昏黃光暈的光石,沒來由的從心底升起一種不適感,他說不出是怎麼樣的不適,但……
他伸手想去觸摸那飄浮著的主光石,卻在摸到光石主題之前,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宛若一種警訊,青年立刻像觸了電似的縮回手。
這動作太大,身邊的喻文州也察覺了不對勁,「周隊?」
「………」周澤楷握緊自己彷若被電擊的手,看著祭台上發出暖光的光石,他卻沒有感受到該有的溫暖,反而覺得全身冰冷無比。
「怎麼了?哪裡不對勁?」喻文州走到他身邊問著。
周澤楷退後了一步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光石,他疑惑著上前伸手摸上了光石。
與周澤楷不同的是,喻文州並沒有感到任何異樣,直接就觸到了光石。
「……感覺?」周澤楷問。
喻文州收回手,搖搖頭說沒什麼感覺,和藍雨的沒什麼不一樣。
周澤楷皺起眉,於是喻文州反問他,你感覺到了什麼?
「……它,」看著自己不由自主顫抖的右手,周澤楷眉頭越皺越深,「不像是一般的光石……」就算它散發出和其他光石一樣昏黃的光芒,但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這顆詭異得讓他連摸都不願摸一下的光石,並不像是能保護所有人安危的守護光石,反而……是像一張招喚鬼神的催命符。
喻文州不明白周澤楷感覺到了什麼,但他相信這位第一哨兵不會沒來由的排斥,那麼這光石肯定有哪裡不對勁!
他轉頭看了守在門口的人,他記得那人是曾在會議上被陶軒和劉皓推出來說明葉秋死亡時狀況的兵士,叫做陳夜輝的。
光石塔本就是能讓任何人進去的地方,現在嘉世的光石塔不說沒人來了,竟還派著兵守著,就連他們兩位隊長說要來,竟也還派著人盯著,要說他們沒對光石做什麼手腳……打死也不信!
但,就算他們發現嘉世的光石異於其他區界的光石,又能如何?這種詭異也就周澤楷一人感覺得到罷了,連喻文州也沒說出是哪裡有異狀。這樣就算上報了聯盟也不構成證據去證明嘉世對光石動了手腳。
既然什麼也不能做,那也只能靜觀其變。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決定把這事壓住,又談了幾句不相干的事先後走出光石塔,與門口的陳夜輝表示天色晚了要回房休息。
陳夜輝立刻掛了笑說夜深了怕危險要送他們回去,被喻文州用堅決的笑意回絕了。
「有什麼危險?這不是在區界裡嗎?況且周隊還是第一哨兵呢,陳分隊這麼說,難道是質疑咱們聯盟世界將軍的能力了?」
「不不不!哪敢呢!就是怕……」
「那就沒什麼好怕了,」喻文州打斷他,別有深意地勾起嘴角,「若說要怕什麼……人,或許還比那些琉獸可怕呢。」
「什……」
陳夜輝看著喻文州那只掛在皮肉上的笑不自覺地倒退了兩步。
周澤楷便當是他自動讓路,越過他往來時路走,「路,我們認得。」
留下陳夜輝在原地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嘉世,不安全。」走了一段路之後周澤楷才開口。
「你是指嘉世的人想對我們動手?」
守護光石能保護整個區界不被琉獸襲擊,也能確保區界裡不會產生暗渦,現在也不是光石變弱的琉獸潮期,若真有什麼不安全,那也是人為的。
喻文州往這方向想很合理,然而周澤楷卻是搖頭,「他們不敢動。」
「那麼你是指……」
「光石,起不到作用了。」
這話說完喻文州就被震驚的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地望著周澤楷,像是詢問他你是不是在說笑?
走在前頭的青年也停下,回頭看向臉色刷白的藍雨隊長,眼神十分堅定。
光石起不到作用是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無論人在不在區界裡都沒有什麼差別了,簡直就像是嘉世打開了大門歡迎那些琉獸來踩平一樣。
「……得提早。」周澤楷說,「轉移的日期得提早。」
喻文州點頭同意,「明天……就讓這些天來辦好手續的百姓全部先走。」
周澤楷沒有意見,畢竟現在這情況在嘉世多留一刻就是多一分的危險,他已經不奢望能將這些人在安全的狀況下轉移,但至少,能走幾個是幾個。
「……周隊,我改變一下行程。」喻文州思考了一下突然說,「明日我先隨第一批往藍雨的回去一趟,後天再搭一早返航的回來,會帶著少天一起。」
「行?」
周澤楷惜字如金,喻文州倒是難得的聽懂他這一個字裡包含的意思。
他是隊長,少天則是副隊長,兩個人算是藍雨的支柱也是核心,若是兩個人都折在了嘉世,那藍雨的損失可不小。
「行的。」他淡淡一笑,「藍雨也有新血,瀚文雖然年紀小,但他能力強也跟少天學了不少,其他人也都是能主事的,更何況……我若是折了,能留下少天一人?」少了哨兵的嚮導,和失去嚮導的哨兵,不管哪種,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缺半的圓,怎能獨活?雖然他眼前就站著一個活生生的特例。
雖然死了另一半哨兵與嚮導獨後活下去的例子也不少,但不僅壽命不長,思緒也會異於常人。千百年來,也就一個周澤楷在自己的嚮導死去後,還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出現在眾人眼前,甚至還是一個區界的隊長,更是整個榮耀大陸的世界將軍。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嗎?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像什麼都沒發生?
那可是靈魂被撕裂般的痛苦啊。
喻文州沒有經歷過當然不可能知道他有多痛,但是卻可以想像。
若是輕易就能忍過這逝愛的傷痛,那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哨兵與嚮導跟著另一半一起走了。周澤楷就算是難得一見的黑暗哨兵,但他也是個人,連結斷裂的疼痛與失去心愛之人的打擊,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他只是殘忍地讓自己宛若沒事人一樣地活著而已。
看著站得筆直的青年,喻文州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周澤楷的肩,順便替他進行簡單的精神疏理,雖然效果不可能比得上葉修或是常年在做這件事的江波濤,但好歹也是讓周澤楷舒服了不少。
「……謝謝。」
「舉手之勞,不言謝。」
周澤楷又向他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分配給自己住的屋子走去。喻文州目送著他走出幾步才又開口,「周隊。」青年停了腳步回看他,以眼神詢問著。
喻文州隔了一點距離看著他深黑的雙眼,那雙冷靜裡帶著些微瘋狂的眼眸。
剛剛替青年疏理的時候他曾試著要進入對方的精神世界,然而卻被一道看似脆弱,實而堅固的白牆給檔住。
那是屏障,一道不新的屏障,當時的他只疑惑了一秒就知道這屏障是來自於誰,也就只有那個人所立下的屏障能屹立不搖地在他走了那麼多年後還沒崩垮。
這道牆簡直可以說是周澤楷最後的冷靜、最後的一道防線。
喻文州看不見後面的精神世界,但從那雙眸子就可以猜到,一如他所看到的瘋狂一般,那道屏障之後的周澤楷也必然是身處在一片狂風暴雨之中。
周澤楷之所以還活著,除了他自身的毅力之外,或許,更多依靠的就是這道屏障。
「喻隊?」半天沒等到對方開口的青年出聲。
喻文州拉回思緒慢步走到他面前,扯出一絲苦笑,「我做不到他所做的,而少天,也無法如你一般。」他沒辦法替黃少天立下那樣一道堅固的屏障,黃少天同樣也無法在那一片瘋狂之中頑固的活著。若是他們失去了彼此,也就是黃泉路上等一會兒的時間差罷了。
「你很堅強。」堅強到在失去葉修的這些年都頑強地站在那片幾近崩壞的世界之中,用著最後的一絲冷靜來維持著,讓它不至於毀壞。
在葉修死後,外人眼裡看到的第一哨兵除了少了笑容,多了冷淡,其餘的都一如他的嚮導還活著時一般,有誰能知道他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活在這個世界上?
於周澤楷而言,活著,就像是在延長他死亡的進行式。
每一分,他都在感受著死亡的滋味。
每一秒,他都像是在死去。
除了堅強,喻文州真是再說不出其他。
因為,沒有人能堅強至此,沒有人。
周澤楷揚起唇角,露出難得一見的淺笑。
他知道喻文州在幫他疏理的短短幾秒內看到了什麼,而憑藍雨隊長的聰明才智自然也能看穿很多事。
「不是堅強。」青年微笑著淡淡開口。
那並不是堅強。
習慣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習慣了精神世界裡的瘋狂、習慣了無時不刻都在體驗的死亡……他想,他只是習慣了換了一種方式活著而已。
「我只是,在活著。」
將自己一分為二,瘋狂的瘋狂,冷靜的冷靜。冷靜的看著那個瘋狂又痛苦的自己,然後說,活著,你必須活著,因為──葉修要你活著。
所以,他活著,壓抑著自身所有的瘋狂,在死亡中活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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