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安！阿初大清早的來更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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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章要讓老葉在最後上的，但……字數爆太多了Orz……
容阿初我分個兩章><
下面放文囉~
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二十八、守護
很多很多年以後，在人類真正獲得自由的時候，某位很久不過生日的話嘮哨兵才說，終於能好好為自己慶生。
他記得很清楚，清楚到每一幕都像是刻在腦海裡一樣。一起戰鬥的夥伴，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他看著無數生命在他身邊流逝，卻無能為力，甚至連自己也差點命喪其中。
那天，是他的生日，同時也是許多人的祭日。
榮耀曆五二九年八月十日，那慘烈的一役被載入了歷史的史冊裡。
──我在那天，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這是黃少天難得簡短的句子，短短幾句，卻直白地道出了所有人在那一場戰役之上所體會到那超越恐懼的──絕望。
八月十一日，當琉獸群退去，滿地散落不全的屍體、屍塊，大風也吹不散的血腥味，目光所及之處，無不令人觸目驚心，更是讓人不忍目賭，往日那個輝煌的嘉世中心城已不復存在。
當中央城清點完剩下的活口，那場戰役所有活下來的人──哨兵、嚮導與未轉移的普通百姓──總數不過數千，連萬人都不到。
死亡人數，整個嘉世包括前來負責轉移的輪回及藍雨人員，加上之後從各區界調來支援的所有人，總數高達三十萬，幾乎是一個邊區界的人口數。
而這，不過是僅僅一天的攻擊而已。
周澤楷想起了葉修曾對自己說起那場和蘇家兄妹經歷過的琉獸襲城。
他說，那其實也不過是普通的琉獸過境，但小鎮裡不過百來人口，兩隻中階就夠了，一個小鎮，半天都不用。
男人說的很雲淡風輕，可周澤楷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他是這樣形容的──宛若製造地獄一般的屠殺。
當時的青年沒能夠想像兩隻中階的琉獸所造成的地獄，也知道這樣的屠殺原因是沒有足夠的抵抗戰力，可現在，他手下有著無數接受過訓練的將士，更有三四個區界的隊長與副隊長在，然而，周澤楷卻覺得，他完全體會到了葉修那時的感覺。
過多的高階琉獸，一般的哨兵或嚮導根本無法應付，幾乎是人才站到牠們的眼前就立刻被吞噬、被撕裂。
別說將獸群引到東城了，孫翔等人甚至沒能擋上一小時，南城門便失守，大量的琉獸湧進了中心區。
聽到這個消息後周澤楷便很快也棄守東城門，與其等琉獸群從南邊過來造成夾殺，乾脆將戰場移至城內！
不過瞬間，以往繁榮的嘉世中心區，便成了與琉獸對戰的戰場。
琉獸群的入侵從中午開始便一直持續，馮憲君收到張新杰發來的消息二話不說就立刻從各區界調派人手過去支援，在傍晚時分就加入了戰鬥。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們的人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不管砍殺了、擊倒了多少隻琉獸，牠們卻沒有減少的趨勢，反而一波接一波的湧上，到了夜晚，也依舊。
嘶吼聲、慘叫聲、尖叫聲、哭喊聲，一整日、一整夜都沒有停過，這些聲音充斥在周澤楷的耳邊，他看著無數的生命在他眼前逝去，卻無能為力。
他雙眼通紅，卻不知是殺紅了眼還是在為逝去的人們悲憤。
「救……！」
一聲呼救讓青年回頭，卻沒想他看見的卻是被後頭追上的琉獸給咬去了半個頭顱的婦人，她的手裡抱著個孩子。
「……不！」
碎霜荒火齊鳴，那隻小型的低階琉獸瞬間便死於冰與火的子彈之下。
青年急急回頭看那倒地的婦人，失去了一半的腦，周澤楷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但卻看著那本該死去的屍身，只餘半顆頭顱的嘴裡還在一張一合：救他……救他……
救他，而不是救我。
直到她死去，都還在心心念念她懷裡的孩子，這就是身為母親的堅強。
或許是感受到母親的死亡，還在強褓中的嬰兒放聲大哭，周澤楷蹲下身擦去了嬰孩臉頰邊染上的鮮血，將他輕輕抱起。
看著右邊那死不瞑目的眼及仍在蠕動的雙唇，青年單手覆上了婦人的眼，啞著聲吐出一個字：好。
手順著眼覆過了鼻與口，婦人的屍身合上了眼，唇也不再開合。除了不見右半邊的頭，竟像是安然離世的樣子。
懷裡的嬰兒突然停了哭泣，張著一雙大眼直直盯著周澤楷，青年看著這雙清澈的眸子心底起了一絲惆悵。
救了他又如何？救了這個其餘的千千萬萬呢？他救得了嗎？或許，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世上千萬萬人，不可能全都護周全，咱們又不是神。但是，不能見死不救，保護眼前的、顧及得了的人，護著他們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為止。這便是活在這世上身為一個哨兵或是一個嚮導的責任。
葉修的聲音突然竄進了他腦袋裡，青年看著這個只七、八個月大的嬰兒，做出決定。
他抵上了對方的小腦袋，如同作出誓言一般，「我會護你，直到我死──」
守護，眼前所看到的，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為止──
像是聽懂青年所說的話似的，小小的嬰兒竟跟著發出了聲「噠──」
周澤楷微微勾了唇角，抱著他站起身環顧四周。
這附近的琉獸幾乎都被他解決了，除了他手上的這個更是沒有其他活口。他嘆了口氣正想移動，通訊器裡便傳來急切的聲音。
『將軍！』是江波濤，『黃少他──』
後面的訊息被雜音掩去，激烈的戰鬥讓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通訊幾度被中斷，最後也沒人有空再去確認誰還在線上，好比這回就是周澤楷被斷了線，知道事情可能不妙他迅速回撥過去，「小江。」
『將軍！黃少被重傷了！張副隊剛剛為了救他已經離開中控室，現在……』
不等他說完周澤楷就打斷他，「在哪兒？」
江波濤立刻報了位置，周澤楷只思考了一下便說出一個地點。
張新杰：『那是……』
周澤楷：「葉修生前的屋，比較安全。」
喻文州：『多謝。』
周澤楷：「嗯。」
幾人不再說話，周澤楷將碎霜收起，左手抱穩手裡的嬰兒，右手握緊荒火，在黑暗中殺出了一條往葉修屋子方向的的血路。
他的距離比其他人都遠，等他趕到時幾個人都已經到了好一陣子。
而天色，也漸漸亮了。
「隊長！」江波濤留守在屋外看見周澤楷便立刻迎上前，「這裡果然比較安全，到現在還沒有琉獸過來……嗯……這什麼！？」看到周澤楷身前的一團白布裡突然伸出一隻白晰的小手把江波濤嚇得後退了一步。
「嬰兒。」周澤楷沒理會他的吃驚只丟了兩個字就直接進了屋裡，他的黑豹也跟在後頭，看上去十分疲憊，平日裡總是晃來晃去的長尾巴都在地上拖著。
屋裡，黃少天的傷勢已經緩住，但還是沒有完全脫離險境。沒看見那隻總會繞在喻文州脖子上的小狐狸，便足以知道黃少天連讓精神嚮導維持實體在現世的力氣都沒有，而那隻灰色的郊狼則和牠的主人一起待在他的身邊。
「周將軍。」張新杰站起身。
「怎麼樣？」他問的是黃少天的情況。
「穩住了，但……」他沒說完，可大家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就算現在穩住，但如果不離開這裡，結果還是一樣。
周澤楷點點頭表示知道，環視了一圈沒看見王杰希，便連上通訊器問他外邊的情況。
王杰希一一匯報了過來，聲音聽起來不似平常，周澤楷便問一句，受傷？
『小傷，挺得住。』王杰希道，『將軍，剛剛接到消息，說是嘉世區界長失蹤了。從南區回來的人裡頭，有人……傳回了王分隊的遺言……』
「說。」
『當心劉皓。』
劉皓？
那個楓紅色的身影閃進他腦海。
是了，劉皓，他人呢？
周澤楷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好像有什麼……會有什麼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小江！」
「怎、怎麼了隊長？」
「光石！西北兩區！」
「在我這裡！」回答的是身上帶著兩顆光石的喻文州。
周澤楷立刻從喻文州那裡拿過了兩顆裝在紅色絨布袋裡的光石，將它們就地倒了出來，這一倒，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守護光石，那總是散發著黃色光芒的透明光石，居然變成了黑色，甚至發出詭異的淡紫色光芒。
「這……」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這真的是守護他們的守護光石嗎？
周澤楷皺緊眉頭，最後一言不發地將變黑的光石收回袋子裡。
沉思了一陣才啞著聲開口，「喻隊、張副隊，還有王隊……」他還想再努力，還想再救更多的人，但他心裡卻清楚，當南城門被破、當他們選擇退進了中心城的那個時候，就註定了一件事──他們，已無退路。
除非……
「棄守。」周澤楷最終還是說出口，「守不住，棄守嘉世。」
嘉世已經守不住了，現在走的話，他們幾個有能力的哨兵嚮導還能利用一些小型的飛行器離開保住性命。這聽起來很自私，可失掉一個嘉世，聯盟還有其他十九個區界，不能為了一個已經敗壞的嘉世，失去這些高戰鬥力的能者，這個世界還需要他們，所以，必須讓他們走！要讓他們都活著！
「能走，就走。」青年還特地向不在現場的王杰希重覆了一次，「王隊，有聽到嗎？棄守，嘉世。」
『………』王杰希在那頭卻是沉默了一陣才啞聲開口，『知道了。』
得到對方回覆周澤楷將裝著光石的袋子收進自己兜裡，站起身便要往屋外走，張新杰立刻抓住他，「周隊你呢？」
「我自有打算。」
但張新杰還是沒有放開他，若說現在讓誰活下去最有價值，那無疑就是周澤楷。他是聯盟第一哨兵、是世界將軍、更是現今絕無僅有的黑暗哨兵，誰死都不能他死！
張新杰收緊手上力道，「你打算要做什麼，交給我，我替你去，你和喻隊黃少他們先走。」
「不，」周澤楷卻是更堅定地拒絕，「這事非我不可。」
「你不能死在這裡！」張新杰也很堅持。
這時江波濤也站到了他前方，「隊長，張副隊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失去你！」
青年看了眼自家的副隊，又看向張新杰，最後沒往外走反而是往張新杰走近一步，將手上一直抱著的那一團交給他。
其他人這時才發現他竟是一直抱著一個嬰兒。
張新杰手忙腳亂地接過，「這、這是……」
「我答應……他的母親，要救他。」周澤楷看著那孩子。
孩子正睡著，所以不吵不鬧的讓眾人沒能發現，青年伸出手摸了摸他軟軟的臉頰，又看了一會兒才退開，「交給你們了……」
「周隊……？」
「……我，活得夠久了。」語落便轉身迅速離開這間屋子。
「周隊！」張新杰手上抱著孩子沒能追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周澤楷跑出去，江波濤是追了出去，卻只能看到那抹快速奔離的身影，他的精神嚮導則是跟著他的身後，雙雙絕塵而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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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阿初要來去找周公啦~
下章真的放老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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