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日更第二天！

也是在挺正常的時間更文的~哈哈哈~(雖然完成的時間不挺正常)

話說今天路上車好多……機車都被擠到邊邊去了

騎在阿初前頭的一個婦人還差點因為高低差摔了

然後阿初差點撞上去

後頭的差點撞上來……

還好大家的煞車性能都不錯(呼~

以下上文啦~

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

防雷注意：

* 原著向背景，時間線為葉修周澤楷都退役多年以後(約為第十八賽季)

* OOC有！！重要的事再說三遍，OOC有！OOC有！OOC有！！

* 分手後破鏡重圓

* 女友梗、結婚梗（是真的有女友，也真的有結婚，為自創角色，不是路過NPC喔！！）這點很重要

* 有不倫情節（就外遇）

* 諸多回憶殺

* 沒有溫柔的母親

* 有甜(很少)有虐(很多)有刀片(也挺多)

* 大概就…這樣，想到再補_(:3 」∠ )_   

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

16

午後的陣雨來得令人措手不及，走得時候卻是悄聲無息似的，猛然往窗外一看，才發現傾盆的大雨已經變成了瀟瀟的溟濛。

「雨小了呢。」

臨窗的和璐率先注意到這點，其他人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夜幕早已降臨，院子裡的燈照著斜織如絲的細雨，眾人這才驚覺時間已過了這麼久。

「這麼晚了！？」葉琀第一個跳起來，「不行，我得走了，再不走肯定遲到！」

葉修風涼的說妳就算現在用飛的去也來不及了，你們老師就該算妳曠課。

「呸呸！九叔你別烏鴉嘴！」葉琀隨意收了東西便穿起外套往門口走。

「記得帶傘。」葉修坐在原位不忘提醒，「別以為還年輕淋點雨沒關係，將來可是有妳苦頭吃的。」

從傘筒裡隨便抽了一把，葉琀將傘甩了甩道，「知道知道，有你這先例在，我肯定不淋雨的！」

大姑娘東西帶妥手還沒握上門把，門便從外頭被人拉了開。

「琀琀？」進門的是葉珩，他有些訝異地看著這個堂妹，「妳怎麼還在這兒？該上課了吧？」

「嘿嘿……」葉琀乾笑兩聲，「沒注意時間，我這就出發了。」

葉珩微微皺眉，視線不經意往店裡頭一撇，竟發現那位周先生正在裡頭，而他家九嬸居然破天荒的也在。

他不禁微訝，前任與現任？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這算是個什麼樣的修羅場？

裡頭坐著的葉修轉頭本想看看葉琀出門了沒，沒想卻看見盯著他們這兒若有所思的葉珩，他乾脆起身走向門口，「阿珩，現在下雨，你送琀琀去學校吧。」

「好。」葉珩收回目光點頭，將手上的包交給葉修，後者拿過包又順便交待他等等回來路上買些食材與調味。

「今天有些不夠用，叫貨還得等上幾天，先去附近超市買回來頂著用吧。」葉修掏了紙筆把要的東西寫給他。

葉珩點頭接了紙條，「那我等等再……」

「我送她去吧。」

葉家叔姪三人不約而同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周澤楷跟在葉修身後不遠，已經穿好外套，包也拿在手上了。

「這樣嗎……」葉珩心裡思考了下可能性，若是他不用送琀琀，葉修便不用一個人準備開店，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葉修卻是先一步拒絕，「不用的，小周。我還讓阿珩順路去買東西，就不麻煩你了。」

「不麻煩。」

「真不用。」葉修拒絕的語氣堅定，不等周澤楷再說話便趕著門口的兩人，「行了，你們倆快出發，第一堂來不及就算了，別連第二堂課都趕不上。」

清楚自家九叔的脾性，葉珩便順著前者的話，向周澤楷道了聲謝，撐起傘帶著葉琀走進雨中，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而去。

看著堂兄妹兩人的身影在巷口消失，葉修才收回視線，轉身笑著對周澤楷道，「小周也要回去了？」

「嗯。」男人點點頭，「晚了。」

「也是，都這個點了。」葉修看了看牆上的鐘，朝方銳喊，老方！別光坐在那兒發懶！進去隨便煮幾道菜出來！

方銳連忙應是一刻也不敢擔擱，一溜煙地就跑後頭廚房去了，還不忘對周澤楷說，小周咱下回再聊啊！

周澤楷看著一點也沒變的方銳，微笑著點頭，算是允了。

「既然是方銳做的菜就不留你了，改天有機會再請你。」葉修邊說邊從傘桶裡抽出一隻純黑的大傘，「給，別再淋溼了。」

接過黑傘男人點點頭，他臉上掛著溫文的笑意，雙眼低垂，狀似看著手上的傘，實際卻是盯著葉修不放。

「怎麼？忘了什麼嗎？」

「沒。」男人搖頭收回視線，握上門把向外推開了門。

葉修跟著他站到了門口，看著高大的男人撐起黑傘走進雨中，「那就送到這兒了，和璐還在店裡頭。」

「嗯。」周澤楷點頭，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喊了男人的名字，「葉修。」

「嗯？」

如墨的黑瞳看著對方，看著那個男人比記憶中更加成熟穩重的臉、看著他一身淨白合身的襯衣和黑色的侍者圍裙、看著他那雙永遠將情緒深藏的雙眸與笑意。

那個他，曾經屬於自己的男人，如今已是別人的丈夫。

周澤楷慢慢揚起唇角，將所有情緒收進那抹微笑裡，「衣服，洗過再還你。」

「小事，別在意。」葉修不在意的說，「下雨天開慢些啊。」

「嗯。」

葉修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周澤楷身上太久，看著他走出幾步便轉身進了店了。

他不能保證自己再看下去會做出什麼舉動，就算他的自制力再好，也有個限度，尤其是在面對周澤楷的時候，這一刻，他完全可以體會什麼叫──情，難自禁。

聽見店門開了又關的聲響，周澤楷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回頭望去，門口已無男人的身影，嘴角泛起苦笑，自己到底還在奢望什麼？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望？

細雨之中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孤伶伶地站在無人巷弄裡，彷彿天地之間只餘下他一人似的。

強迫自己收回視線，男人回身走了幾步，臨近巷口才發現那兒站著一抹身影，一抹熟悉，卻又不太熟悉的身影。

「周隊。」

這個稱呼讓周澤楷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現在已經不太有人這樣叫他了，多半是叫他周先生或是周老板。他將傘舉高了些，藉著路邊的燈光周澤楷看清了來者。

幾年的時光讓當年眉目清秀的大女孩出落的更加美麗動人，周澤楷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他淺淺一笑，「蘇隊。」

蘇沐橙那一頭曾經過腰的長髮如今剪成了齊肩的長度，她一手撐著傘，另一手牽著個兩三歲的孩子，模樣和她像了七八分。

她牽著孩子走到男人面前，「好久不見，周隊。」

周澤楷彎了嘴角，低頭看著那個撐著小傘的女娃娃說，嗯，很久了。

久到曾經的聯盟女人都有了孩子、久到……那個曾經一起說要走一輩子的人，也結了婚。

很奇怪，數著指頭算回去也不過是五年的時間，可周澤楷卻感覺像是過了無數個五年似的，曾經的那些都彷彿是上輩子的是一樣。

蘇沐橙見他看著孩子，便推了推女兒的背讓她喊聲周叔叔，孩子躲在母親身後，偷偷看著眼前這個高大陌生，卻長得特別好看的叔叔，看了好一會兒才奶聲奶氣的喊了一個字：叔。

一喊完就把臉也藏母親腿後頭，不見人了，周澤楷不禁莞爾。

蘇沐橙也失笑，「抱歉，這孩子性子隨了她爸，認生。」說著低身替女兒將小傘收好，才抱著她站起身，「不過你算好的了，第一次就肯喊你一聲叔，就算是從小就看著的魏琛也哄了很久才讓她開了金口呢。」

周澤楷低低笑了幾聲，「以後會好的。」

雖然不知道她已經有了孩子，不過蘇沐橙結婚的事他倒是知道的，畢竟他不像葉修，完全斷了與職業圈的聯繫，偶爾有空他還是會和江波濤、方明華等人聚一聚，女神結婚這件大事簡直像是頭條新聞，除非真的對榮耀不聞不問的，要不還真沒有人不知道。

「周隊這是要離開了？」蘇沐橙笑著問。

看她臉上並沒有因為見到自己而露出驚訝或是其他表情，只是很單純地以很久不見的朋友那樣問候，便明白自己和葉修相遇的事，她很早就知情了。

想想也是，她怎麼可能會不知情呢？蘇沐橙，她可是葉修捧在手心的寶貝妹妹。

周澤楷點點頭說，天色晚了，家裡有人等著。

一句話很明顯地掐斷了話題，蘇沐橙也聽得出來，便不為難他，笑著說那路上小心。

淺笑著和蘇沐橙以及她懷裡的女娃娃道別周澤楷才邁步越過她們母女，走到巷子口要轉彎之際卻又被喊住。

「周隊。」

他側過身子抬頭，看見蘇沐橙抱著女兒依舊站在原地，方才浮在臉上的笑意全失了蹤影，一雙杏眼裡包含了太多說不出口的情緒，雙唇微張像是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似的。

她要說什麼？她能說什麼？蘇沐橙也不知道自己能對眼前這個男人說什麼。

周澤楷像是察覺她心思一樣，揚著嘴角乾澀地笑出聲音，眼裡的笑意透著不和諧的悲與痛。

需要說什麼呢？

其實用不著她對自己說什麼，都不需要說的，一切都很好，現在這樣，就很好。

至少，他知道葉修還在這裡，還在他的生命裡。

那一聲聽著像哭的笑傳進蘇沐橙耳裡，瞬間令她後悔喊住了他。周澤楷何等聰明的人，什麼能做，什麼不該做，又何需她多言？

她自嘲一笑才揚聲朝對方喊，小周，叫我沐橙吧，就和從前一樣。

巷口的男人收起眉間的苦澀，勾著笑點頭說，好。

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蘇沐橙沒有馬上邁步離開，而是看著那個無人的巷口一動也不動，直到懷裡的女兒摸了摸她的臉頰，「媽咪？痛痛？」

「沒有。」蘇沐橙搖搖頭，抹去臉上淚水，笑著親了親女兒，「是砂子跑進去了，走吧，找妳舅舅去。」

女娃娃聽到舅舅兩字眉眼都笑了開，雙手開心的揮舞著。

母女倆走進店裡的時候葉修剛好從後頭走出來，看見她們便笑，「來了啊。」

小娃娃從母親懷中掙脫，用她的小胖腿咚咚咚地撲向葉修，後者笑著將她抱起來，在她胖嘟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逗得小娃娃樂呵呵。

聽見聲音也走出來的方銳看見只有蘇沐橙和一個娃兒便問，「怎麼？今天就妳們母女？」

「娃娃她爹加班。」

「加班？」葉修笑，「老魏那傢伙又對莫凡搞什麼了？哎，娃娃妳別亂動，等等會摔下去的。」懷裡的娃兒見到了方銳又朝他張手，在葉修懷裡扭來扭去，葉修便乾脆把人交給方銳。

方銳抱過了娃兒，任她在自己身上亂扭亂動，一邊注意著不讓她摔下去一邊說，「能有什麼？就是野圖Boss搞不定唄，下午那會兒要不是我親自出馬早就落到藍溪閣手裡了……哎，我說妞兒妳能不能安份點？」

這娃兒認生是認生，但跟熟悉的人卻是毫不見外的，愛怎麼來就怎麼來。

最後方銳抱不住，便直說不行了，我帶去給她舅媽管著，你們倆前頭先聊著啊。說著便扛小豬一樣的把娃娃帶去後頭了。

葉修看著咿咿呀呀笑著被方銳抱走，嘴角不禁浮現一絲暖意，邊對蘇沐橙說娃娃又長大了，一邊走到前門那兒去將門鎖好。

一句話沒得到反應，葉修鎖完門回頭往自家妹妹那兒看去，才發現她臉色不對。

「沐橙？」

「……葉修，」女子雙眼帶著笑意瞬間全失，「我剛剛，遇上小周了。」

「……喔。」葉修只征了一秒不到便笑著經過她身邊走進吧台裡，「時間上的確是剛好，我十幾分前剛送他離開。」

「他穿著你的衣服。」

打開水龍頭洗起各式杯子，葉修笑意不減地回，「嗯，下午他淋了一身雨進來，天剛入秋怕他著涼就借了套給他。」

蘇沐橙看著他洗東西的樣子，也轉進吧台，走到他身邊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伸手將水關上。

「沐橙？」葉修不解地看著她。

「葉修。」蘇沐橙皺著眉，眼底染上了悲傷，「你沒有在笑。」

葉修一愣，看著自己妹妹好半天才扯了嘴角說我哪沒有在笑，剛剛娃娃還很開心得往我這兒撲呢。

「你只是這張面皮在笑而已。」蘇沐橙道，「你的眼、你的心都沒有。」

「……」葉修抬手摸了自己嘴角，終是將那抹強硬撐起的笑容卸下。

「自從他出現之後，你的笑就變了。」

扭開開關，葉修將雙手伸到清水之下沖洗，他語氣平淡地問，「……變得如何？」

「你只是為了笑而笑，可其實你根本不想笑，也笑不出來，甚至連情緒都懶得表現！你看看你自己……」蘇沐橙將自己隨身的小鏡子放到對方面前。

鏡子裡映照出的男人面容淡然，眼神無波，反了弧度的嘴角透出與平常不同的氣場。

這是葉修，卻不是眾人所熟知的葉修。

他垂眸不去看鏡裡的自己，關上水龍頭拿過一條白色巾子將雙手擦乾。

看著這樣的他蘇沐橙心裡一陣難過，到底是什麼……讓曾經的活得逍遙灑脫的葉修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什麼？

「葉修……問問你自己的心，你開心嗎？你快樂嗎？這樣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蘇沐橙扳過男人身子與他面對面，「你的心……到底為誰而跳動？」

葉修緩緩抬頭，看著為自己而哭的妹妹，他抬起手替她抹掉臉上的淚，好半晌才啞著聲開口。

──心，早就不在這裡了，遺落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的心，從很久以前就交了出去，只為了一個人跳動，那個掌握了自己所有喜怒哀樂，所有生命泉源的男人。

但葉修卻將男人連同自己交出去的那顆心，一起驅逐出了他的生命。

就算如此，太陽依舊每天從東昇西落，地球還在轉著，世界也還運行著，並沒有因為他失了一顆心就停止。

他想，他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還能裝著若無其事，能撐著走過沒有對方的這五年，是因為他知道，他身上有著不屬於自己的心。

那是八年前，一個笑容靦腆的青年親手送給他的，那顆真心、那份真情，至今從未改變過。

打從三個月前看見周澤楷的第一眼，葉修就知道了。

可是……又能如何？

「真正的，就算彼此都知道，也只能藏起來，藏得連自己都看不到。」

撐著傘在雨中慢慢走過了幾個街口，周澤楷才走到自己停在路邊停車格裡的車子。他解開車鎖坐上了駕駛座，卻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鐵製的煙盒，將窗戶拉下一小段，就著陰鬱的天，從盒裡倒出一根煙點上。

他知道，也感覺得到，當自己把未婚妻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葉修出現了很大的情緒波動，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從對方的眼裡卻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震驚、不悅，以及妒嫉。

就如同……他在知道葉修已經結婚的那個當下，自己所感受到的情緒。

只是葉修收斂得很好，若不是自己就坐在他的正對面、若不是自己一直看著他、若不是自己了解他，也發現不了男人在那短短幾秒鐘所釋出的情緒。

那個男人隱藏情緒的功夫是一流的，他心中在想什麼、想做什麼，若是他不想讓你知道，便不會有讓人知道的一天。除非他願意讓你知道，或是，當他心裡的情感泛濫到連自己也無法收全的時候。

那樣的情感暴露，自然不會是葉修願意讓他知道的，那麼，周澤楷能察覺到對方瞬間的三種情緒變化，也只是因為後者了。

歲數少了一些的男人確實是沒有如葉修看得那樣透徹，比起後者一眼就看穿前者的真心，周澤楷自重逢以來便一直摸不清對方真正的想法。

是從前的後輩？

是以往的朋友？

還是……曾經的情人？

三個多月，周澤楷始終沒看懂三十六歲的葉修是怎麼定位自己的，直到今晚，那短短的幾秒鐘才讓他真正明白，原來，餘情未了的，不只是自己。

不只是自己啊……

只是，都過去了，就算沒有真的過去，也只能讓它當做過去。

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就算還愛著彼此又能如何？

這份愛見不得任何一點的光，只能埋在最深最深的心底，最好深到連自己都不要看見、不要想起……

周澤楷自嘲一笑，燃盡一根煙之後又點上一根。

時間雖然會讓人淡忘某些事情，同時也能讓人在沉殿之後看清某些事情。

過了而立之年的周澤楷不是沒有想過許許多多的「如果」，如果當年自己能退一步替對方想、能再多關心他一些、多和他聊一些，甚至將他母親來找自己的事和他說清楚……

如果他能再勇敢一點，在看到葉修和女子相偕走出來的那一瞬間衝上去問他真相呢？

現在的他們是不是還會手牽著手待在彼此的身邊，誰也不曾離開誰？

如果……

時間走今日，已是五個春夏秋冬過去，所有的如果，就只能是如果，如今擺在自己眼前的，只能是殘酷的事實。

他們曾經是那麼的相愛，可惜那份愛卻不夠成熟，不管是他還是葉修，都還不夠成熟、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勇氣去面對、去化解那些迎面而來的危機。

那些擋在他們前方的阻礙，就如同無形的刀刃，一刀一刀，無情地劃在兩人的心上，他們無能為力，無法替對方擋住，也無法替對方治療，就只能看著彼此身上的傷口，一天又一天的增加，鮮血一天天的流逝。

最終，先看不下去的人，是葉修。

他不想青年再受傷害、不想青年不快樂，所以選擇當了劊子手，由自己，親手一刀斬斷兩人的愛情。

那時的葉修……是帶著什麼心情對自己說分手的？在他還如此愛著自己的時候。

那一刀，砍得周澤楷有多痛，葉修內心的痛便是雙倍，痛得他必須遠離與自己相關的所有一切，才能若無其事地站在人前，扮演好那個屬於葉家的葉修。

「葉修……」男人喃喃念出那個深深刻劃在自己心上的名字。

告訴我，你還能對自己有多狠？

抽盡鐵盒裡殘存的煙，窗外的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周澤楷終於捨得將車窗拉上，低頭看了手上的煙盒。

這個特製的煙盒他已經用了五個年頭，葉修離開他有多久，就用了多久，外頭金屬的光澤已不如從前。

周澤楷抬手輕輕摸過，將煙盒闔上，用拇指指腹輕輕劃過刻在煙盒背後左下角的字母。

──Ye Xiu

這是，他曾送給葉修的禮物，三十歲生日的禮物，為了不讓男人抽太多煙，他在訂製時還特意讓人做小了些，能少放些煙進去。

他還記得當年葉修收到時的表情，眼神亮得有如天上的星子一般，更是開心了好幾天，之後不管到哪兒都帶著它，極其珍惜地每天都要擦兩次盒身。

然而再寶貝，最後仍是和他們的愛情一樣，被留了下來。

周澤楷發現它的時候是在離開葉修租屋處的隔天，後者不知在何時將這煙盒放到了自己的包裡，意思很明顯，要斷，就斷個徹底吧。

當時還年輕的青年，面無表情地捏著煙盒，不一會兒便氣惱地將它扔進了垃圾桶，可最後，還是被青年自己撿了回來。

然後便一直用到了現在。

呼出一口氣，他發動了車子，路燈不知在何時被點亮，黑色流線型的車身緩緩駛上川流不息的車陣中。

車流從身邊掠過，人行道上的路上被一一拋在身後，有如過往的記憶流水般地從眼前劃過。

他有種錯覺，彷彿車子這樣開著開著，就能逆著時光回到過去，回到他們最開始的時候，當年，都還年輕的他們。

tbc

行了，咱們下回開始回憶殺吧！

會開始有點小甜餅的

估計應該能兩三章吧(讓我們痛並快樂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