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說好的兩章~雖然有點晚了，不過來補上囉~

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八、光石

這大概算是周澤楷在葉秋死後，第一次主動提起他。

眾人看著他只把該說的話說完後就繼續玩著他家的黑豹，知道這是他不想再說話的意思，便沒人再開口問他。

喻文州盯著周澤楷雙手環胸思考了片刻後，才自問自答似的將問題丟出來，「照周隊的說法來看……就是守護光石自己有防衛機制，當它感受到有危險的時候便會產生一道連我們也看不見的屏障來抵抗？」

「喻隊推論的有理，周隊說是光壁，也就是說那道屏障便是由琉光所形成，那也能說明琉獸為何只撞不過幾下就自動散去……」王杰希講到一半也覺得不合理，若是真如他想的那樣，那嘉世這次的情形又是怎麼回事？

琉獸懼怕琉光，這是眾所皆知的事。雖然說光避的存在可以解釋為何嘉世的塔被連撞一個月不倒。但如果真是由琉光形成的光壁，在嘉世的那群琉獸，為什麼會不怕？甚至還鍥而不捨地撞上一個月？

似乎也是讀懂了王杰希停頓的話語之後的疑惑，肖時欽開口，「我不清楚嘉世的光石塔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坐了太久，加上受的傷不輕，於是放鬆了自己的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光壁，好像也不是完全能撐得住。」話語才落，大概是受了三隻精神嚮導的影響，他自己的黑鳶也冒了出來，翅膀拍了拍就在會議室的天花板那兒盤旋繞圈圈。

肖時欽一邊盯著那隻黑鳶，一般繼續說，「我在主光石塔那兒，親眼看著一隻高階琉獸結結實實地在塔身上撞了一下。」

「直接撞到塔身了？」喻文州問。

「嗯。」肖時欽點頭，「就好像是……終於衝破了什麼結界一樣。」

他還記得他看見那隻體型中等的高階琉獸用力撞了第一下，當下他便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撞碎了似的，而再下一次撞擊，便是在塔身上直接撞出了一個大洞來。他本以為要糟，然而再下一回，那隻獸竟像是撞上了一堵透明的牆似的，怎麼撞也沒撞到塔的本體。直到琉獸潮退，那座塔的損壞竟是沒再加劇。

「看起來就像是……原本的光壁被撞破了之後，立刻又從裡頭再張開了一道更強的光壁來抵擋似的，另外……」肖時欽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停頓了一會兒才道，「琉獸們散去的樣子也很奇怪。」

「說詳細點。」韓文清皺著眉開口。

肖時欽沒有馬上回應，只是伸手朝那隻黑鳶招了招，讓它停在了自己肩上。黑鳶看起來狀態也不是挺好，翅膀上也有傷，他盯著精神嚮導的那道傷輕輕地給牠順著羽毛，再開口卻像是轉了話題，「各位覺得……遇上一隻能力強的高階琉獸，要幾個人才能將其成功擊殺？」

「就算有能力強一點的，至少團隊也要有五人吧……」黃少天才剛開口想到某人又改，「不對，我曾見過葉秋那貨單槍匹馬和一隻高階琉獸單著幹，雖然是成功幹掉了，但那次要不是有本劍聖他早就命喪琉獸之……」

「少天。」喻文州打斷他，黃少天才驚覺自己忘了周澤楷也在場，順勢咳了幾聲，把已經到口的話僵硬地轉開，五人，就五人，肖隊你繼續說。

肖時欽便也當作沒聽到那段話，接著道，「嗯，一般最起碼要五人。」高階琉獸體型不定，但擁有的能力和附在牠們肌膚上的硬度卻有一定強度。尤其有些甚至是能硬化得連普通刀劍都劃不上一絲半點痕跡，若是沒有使用特定的武器，一般的刀槍打在牠們身上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的，「先不說鬥神葉秋，其他就算是像周隊那樣的第一哨兵，最起碼也要有三個人吧？」

說著他看向周澤楷，得到對方同意一般的點頭之後才繼續，那麼，大家試想一下……碰上一群高階琉獸的話呢？

「一群？」王杰希幾乎將兩隻眼瞪得一樣大，「一群是什麼意思？」

肖時欽閉上眼，似乎是不太想去回憶起那個景象，「三個小區各有四到六隻不等，中心區，陸陸續續衝進來十幾隻……我這輩子就沒看過這麼多高階琉獸聚在一起。」

一般來說，在琉獸潮期間，琉獸就是群體出現。通常一波裡會有一隻高階琉獸和幾隻中階，剩下的全是比較好對付的低階。

他們不清楚琉獸的組織規範，但和琉獸爭戰了千百年下來，人類得到了一個的定律。一波的來襲的獸潮中，絕不可能會有超過兩隻的高階琉獸，直到將最高階的全殺死，才會再下一波出現高階琉獸。

而高階的琉獸就如同肖時欽所說，難應付的程度就算是周澤楷這樣的第一哨兵也起碼要有三人合力才能擊殺。但一個區界裡這樣大神級別的哨兵與嚮導最多沒超過五位，不難想像當十來隻高階琉獸一起衝進某一個區界……那會是什麼樣的慘狀。

黃少天聽到一群整個人就跳起來了，把他懷裡那隻郊狼給嚇了一大跳跑回喻文州腳邊，「十來隻！？這不可能吧？！如果真照你這麼說的話嘉世基本上是要全毀了啊！被踏成平地都不會奇怪！這就算是老葉跟蘇家兄妹都還在嘉世也一樣！直接要被廢區了啊！」

肖時欽點頭，「對，基本上是如此。」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他看見十幾隻高階琉獸一起衝進嘉世裡的景象，那也是他第一次確確實實體會到什麼叫──絕望。「那十幾隻衝進嘉世中心區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底了……」那便是琉獸潮將要結束、戰力最為低下的時候，「我以為我死定了呢。」他自嘲著說，如果不是那些琉獸的目標是衝撞光石塔，那一天之內，嘉世就沒了。

「牠們怎麼離開的？」問話的是韓文清，他沒忘記剛剛肖時欽曾說琉獸散去時的異狀。

「……就在獸潮將要結束的前幾天，那些正在吃人的低階琉獸開始主動離開區界，甚至能丟下吃到一半的……食物；然後是中階，直到某天午夜，圍在主光石塔的幾隻高階琉獸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同一時間停止了所有的攻擊，轉身一起衝出區界，速度很快，像是要什麼在追著牠們似的……」

以往的琉獸潮在一個區界裡沒有一次湧進過這麼多的高階琉獸，更沒有像肖時欽所說的那般具有目的性。從人類的角度來看，牠們就是進入冬眠期前或是剛從冬眠期出來的這兩個時間點一到，就衝進人類的區界裡開吃，等吃完了、吃飽了就走人，如此而已。也是因為這樣，千百年下來全人類才會認為琉獸潮是因為野獸的進食習性才造成的，這樣刻板的印象卻讓所有的人類都忽略了藏在這些細節裡最重要的事。

能當上隊長副隊長的哪個不是人精，將所有的細節全到腦子裡過一遍，很快就推敲出了一個合理的、他們不願面對的真相。

喻文州又盯著自家的郊狼，但心思卻不是在牠身上，反倒像是自言自語，「牠們不像過去是為了吃人而闖進區界，而是有目的性的在攻擊光石塔。如果撞倒光石塔是牠們的目的……又為何會突然停下？甚至毫不猶豫就轉身迅速離開……簡直像是……」

像是在躲什麼似的……

牠們有什麼要躲的？

牠們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只有光石散發出來的琉光。而牠們都已經身在滿是琉光的區界裡了，牠們還要躲什麼？

「……我大膽假設一個論點。」王杰希道，「如果……琉獸並不是為了覓食而不顧光石的存在衝進區界，而是，牠們能進入區界吃人的時間點是有限制的……」

喻文州跟著接上，「而限制的時間點一到，牠們就不得不退出去。」

楚雲秀蹙緊了好看的眉，「換句話說，牠們只能在某段時間點被容許進入區界，而那段期間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琉獸潮期間。」

長久以來，人類總是被光石所守護，一年兩次的琉獸潮只被當作是野獸餓了，不顧一切找尋食物的行為。但如果，這千百年來人們一直以來所以為的認知是錯的呢？

如果這一切假設都是真的，那就表示人類所謂的的琉獸潮，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依著牠們進食的時期發生，而是，牠們能不能進區界的時間點。

「那麼……究竟是什麼容許了牠們進去區界？」江波濤問。

「光石。」所有人將眼神放到了周澤楷的身上，後者緩緩抬起眼，掃過所有人，「也不是容許。而是，琉光變弱。」

琉光變弱，換句話說也就是光石的力量變弱了！

這一想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黃少天第一個坐不住，「你的意思是說光石的力量會有強弱的變化！？而我們一直以為琉獸潮期間是因為牠們冬眠前進食，或是睡醒了要解饞而不顧光石的琉光而衝進區界這事情根本就是錯的？！真正的原因其實是牠們只有在這兩個期間點內才有辦法進到區界之內嗎！？」

「對，肯定是這樣。」喻文州雙手環胸肯定的點頭，「這樣也可以說明為什麼在琉獸潮期間之外，區界內琉獸不會出現，但是卻會在不是光石範圍的鄉鎮村落襲擊人類了。」

「所以，」楚雲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寫著無比的嚴肅，「這幾年來琉獸潮不斷地提前或是延後，正是變相說明了光石的力量其實正在慢慢減弱？換句話說，如果這情況沒有改變，之後每年的琉獸潮將不斷往前提，潮期更是不斷加長……」

王杰希點頭，「這樣看來……光石的力量正在每年逐漸地衰退，而且自三年前開始更是以我們可以感受到的速度在衰退！」

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每個人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喻文州卻是盯著周澤楷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周隊。」

周澤楷也知道他一直看著自己，也知道他要問什麼，將眼神看向他，後者也不繞彎，開門見山地問了，「光石的事，是葉秋告訴你的？」

「不。」他搖頭，「我，感覺得到。」

光石的一切，除了葉修曾對他說的那句話，其他都沒說，就像是那個人所知道的許多事，都沒有告訴他一樣。

但葉修沒說，他卻能感覺到，守護人類的光石，它周身所散出的琉光、它本身的力量，他都能感覺到。而他也清楚……其實葉修也知道這事，縱使自己從來沒對他提起過。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周澤楷一邊思考一邊道，「但，不易察覺，直到……」

周澤楷話少是眾所皆知，這幾句對他來說都已經算是說得多了，但於眾人來說還是太少。於是所有人將視線轉到號稱周澤楷語翻譯的江波濤身上。

「呃……」已經很習慣這事的江波濤組織了一下才開口，「隊長的意思是，光石的力量一直以來都是逐年遞減，只是以往不那麼明顯，所以琉獸潮也就沒有異常，就不容易察覺。但自從葉隊去世後……這情況卻是逐年加劇，甚至光石的力量已經衰弱到我們能察覺到的地步。」說完還不忘問周澤楷，是這個意思吧，然後得到了他一個微微的點頭。

「果然所有的變化都是自從葉秋死後嗎？」肖時欽支著下巴說著。

沉默再次漫延在會議室裡，他們幾人集結在這裡討論出了一個可能的真相，一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看清的真相，但這樣的真相卻是沒有人願意相信。

因為，這不異於是在告訴全世界的人，他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其實，真正慢慢地走向滅亡，甚至毀滅的速度宛如失控一般不停地在加快。

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脖子上圍著一圈真皮毛的喻文州才捏了捏眉心緩緩開口，「肖隊，能麻煩你……將這些整理成一份報告嗎？我會協助你。」

肖時欽爽快點頭說了聲好，喻文州又向其他幾位隊長交待了些事情，肖時欽看著眾人都皺著眉各自討論著不同的事。他其實可以離開了，但他沒有，手指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像是在猶豫著什麼似的。

「喻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他將左邊的單邊鏡片放到了桌上，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還有件事。

所有人全停下了正在討論的事，又將眼神集中在他身上。

「你說。」喻文州擺了個請的手勢。

「是關於嘉世。」肖時欽開口，「嘉世的內部，有問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