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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方向是一樣的,就是添了一些細節,改了一些BUG,多了些字

食用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高喬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就是現在這情形)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四、回憶

 

葉修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的他回到了童年,回到了自己還是無憂無慮的年紀。每天每天,只要從老師那兒下了學,就是和自家那個笨蛋弟弟滿山滿地的亂跑、玩耍。回了家,便和溫柔的母親撒撒嬌,或是和頑固的父親吵吵嘴。

他們一家四口,也曾經像普通的每個家庭一樣,有過平凡的快樂與溫暖,而他,也曾經是個天真無邪、令人頭疼的頑皮孩子。

如果,那一天不曾到來、那隻獸不曾踏入他們的領地……

葉修偶爾會想,自己這輩子就算是會遠離家鄉出門闖盪,但無論多久,最終還是會回去,回到雙親所在的故鄉,他出生、成長的地方。

然後,他會繼承父親的位置,會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再生幾個滿地亂跑的孩子給他爹媽抱,讓流在他體內的血脈繼續傳承下去……

如果,最終只能是如果。

那一天發生的事,不會因為如果而消失,也不會因為如果而改變他的過去。

過去發生的事實,就像永不退去的傷痕,這輩子都會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

葉修永遠都無法忘記,忘不了那瀰漫在空氣裡,狂風吹也吹不散的血腥味;更忘不了……那張毀了他一切的,絕世豔容。

熊熊燃燒的烈焰,將漆黑的夜照得宛如白晝;野獸的咆哮、族人們的哭喊慘叫,打破了寧靜安穩的生活。

葉修彷彿又看見了地獄,只存在他心中的地獄。

那飄動在風中如藍色火焰的髮、那雙沒有眼白的瞳孔、比任何刀劍都還尖銳的爪子,再一次化為實體,闖進了他的視野裡。

眼裡看的,是一個又一個被屠殺的族人;耳裡聽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腳下踩著的,是他們一族的……鮮血。

而他,只能站在那裡,看著過往的一幕幕重現,無能為力。

他的未來,在獸吼響起的第一聲,就被徹底改變了軌道。

鮮血染紅大地的那個晚上,他與弟弟失去了至親的父母、失去了所有的族人。

也是在那一晚,他們得知了一個秘密,一個驚天的秘密。

 

 

 

左胸處傳來短暫的劇痛,眼前畫面便像是被快轉了數倍一樣,黑夜轉成了白晝,白晝再迎來了夜黑,如此反覆。

最終停格在不知道哪一天的黃昏。

那是一個小鎮的中心,本該最有人氣、最為熱鬧的地方,卻呈現敗壞的景象。

毀壞的房屋、殘破的街景、血肉模糊的屍塊殘骸、濃得令人嗆鼻的血腥味,讓葉修握緊了收在身側的雙手。

這是他和蘇氏兄妹相遇的城鎮,也是兄妹倆的故鄉,就在嘉世區界外圍不遠處,是個不在區界,就不在光石守護範圍內的小鎮,只能靠著光石散出的些微琉光保護著。

當年才七歲的葉修,離開家鄉後無意中走到了此處,身無分文的他在某個攤販前餓得昏了過去,是偶然路過的蘇沐秋將他撿了回家。

而後,他被蘇家父母收為養子,成了他們的家人,在這個小鎮裡開始新的生活。

那是一段……自他失去父母、離開親弟之後,唯一一段稱得上無憂無慮的日子。

或許是上天太過於殘酷,也或許是他本該就背負著如此坎坷的命運。

這樣無憂的日子不過幾年,就被打碎,碎的是那麼迅速,又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一個不被守護光石保護的小鎮,雖然抵禦得了小型的琉獸,卻不敵每年獸潮時,大型琉獸的無情踐踏。

琉獸的目的是吃人,只要城鎮無人,牠們便不大會進入,為此像他們這樣的小鎮,通常會在琉獸潮來臨前的一星期,攜家帶眷地各自前往鄰近的區界避難,待獸潮過後再回去。

一般來說,沒有活人在的城鎮,也就只有幾頭琉獸會闖入,損壞不至於太嚴重,花點時間修補修補就行。

葉修在蘇家,跟著如此遷移了幾次,也曾問過蘇父為何不乾脆搬進嘉世區界裡,就算是在最邊的邊城,也好過每年兩次如此大規模的移動。

蘇父知道他是看不得家中老母親年邁,還要這樣舟車勞頓才會提問。不能說葉修有錯,只是有些事……並不是說想要做,就能做得到的。

就算他們想搬,也要能上頭允許才行啊。

只是蘇父沒想跟十歲不到的孩子多說這些,只是摸了摸他的頭說,咱們在這兒住了幾十年,住慣了,捨不得搬。

八歲的葉修若有所思,張了張嘴,最終仍是沒把話說出來。

蘇沐秋和蘇沐橙兄妹當時也小,對於一年兩次的搬遷,只當做是去城裡觀光遊玩了。

就在葉修想著,蘇家老奶奶還能在撐過幾次琉獸潮的那年,悲劇發生了。

 

那一年的琉獸潮提前了整整半個月,來得很是突然、也很快,快得讓小鎮守門的門衛連警示鈴都來不及拉響。

人們才剛感覺到大地突然的震動、聽到野獸震天的咆哮,再下一秒,一個平和的小鎮就被數以千計的獸群給踏平了。

毫無準備的小城鎮根本沒有能力抵禦,也沒有地方躲藏,所有的人類都只是被待宰的羔羊,等待著他們的命運,只有被吞食。

半小時,不過就半小時,原本還熱鬧的小鎮,就成了座死城。除了他們三個孩子,整個城鎮竟無人存活,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

 

葉修站在廣場中央,看著這座破敗的小鎮。

中央的水池被沁骨的鮮血染成了紅,四散的人體四肢、肉沫、內臟無所不在,牆上、門窗、被破壞的馬車上,就連他所踩著的腳下……也都是。

獸潮來襲時,正是平日眾人聚集在中心市集的時間,下了工的男人、帶著幼兒出門買菜的婦女、下了學一起玩耍的孩子們……全都在這裡。

也因此將大半的琉獸都吸引到了這裡,當時在這個廣場的,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他微微低下頭,看見了被咬掉了下半身的婦女,臉上還殘留著消散不去的驚恐。而她的身旁則散著孩童與男人的手腳,及其他七零八碎的肉塊。

葉修覺得,就算進入聯盟之後,這些東西已經看了好些年,就是沒能有完全習慣的那一天。

他慢慢閉上了眼。

葉修自己也差一點,死於這場琉獸潮之中。

若不是蘇父反應快,在聽到第一聲獸吼之後,就不管不顧地將他們三個還沒回過神的孩子進地下室並反鎖,怕是他們三人也……

而當他們用盡所有方法破壞地下室那道牢固的鎖走出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般光景,一座用血與肉堆出來的小鎮。

耳邊突然傳來女孩尖銳又淒厲的哭叫聲,令葉修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順著聲音抬頭望去,景象已然從廣場轉到了教堂──那是他們發現蘇氏父母及蘇家奶奶屍身的地方。

被挖空了的肚腹、缺了手腳的軀體,甚至被咬掉了一半的頭顱……

那就是他們找到的,屬於他們家人的遺體。

總是文靜優雅、又有點膽小的蘇沐橙,忘記了對血的恐懼,不管不顧地抱著父母殘破的屍身痛哭。

這場景,葉修一直都沒有忘,就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都不曾忘記過。

刺鼻的血腥味、觸目的血紅景像、咬破舌尖的腥甜,全都在刺激著蘇沐秋的感官,妹妹的哭聲就像是撕裂最後一道屏障的爪子,讓當年只有十歲的男孩提早覺醒了。

力量過於強大的年幼哨兵,剛覺醒就是失控,只差一步,就將面臨死亡。

葉修覺得自己就像個過客,站在最接近舞台的地方,看著這些孩子在自己眼前上演著過去曾經歷過的一切。

他靜靜地看著那個還年幼的自己,為了救蘇沐秋也逼迫自己覺醒成嚮導,拼了命地將他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那是什麼樣的一個過程呢?

他曾經希望自己忘了,再也不要想起來,可眼前的畫面卻是硬生生地喚醒了被封在最深處的回憶。

蘇沐秋那幾近崩潰的精神世界,裡頭除了血,還是血。

葉修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在那血海一樣的精神世界裡,強硬地撐起一道不算成熟的屏障,下蘇沐秋的。

那時的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不能讓他死。若是他死了,沐橙要怎麼辦?

失去了父母親人的女孩子,該怎麼辦?

這樣的痛,他經歷過,也知道只要稍不堅定,就熬不過了。

這種苦,他吃過,所以他不要蘇沐橙跟他一樣!

蘇沐秋不能死。

他,也一樣不能。

葉秋……葉秋還在等他!

 

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少年、慌亂不知所措的女孩,以及……拼了命想要救下他的男孩……

葉修再次閉上眼。

這個過於真實又悲痛的夢,他不想再看了,一次都不想再看。

 

閤起的眼瞼替他遮去了面前腥紅色的世界,同時,也擋掉了少年的撕吼與女孩的哭喊。

所有的一切,皆回歸於黑暗。

他們,最後是怎麼得救的?

啊,是了,是當時的嘉世隊長救了他們。

葉修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叫吳雪峰。他將三個孩子帶回了嘉世,教他們念書、教他們自保的能力,幾乎可以說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或許好人不長命,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這個溫柔穩重的哨兵,在救了他們的三年之後,用自己的一條性命救了在琉獸口下的蘇沐秋。

葉修甚至記得,在他死之前,還笑著騙他們說,別慌,我就睡一覺,一覺醒了,再帶你們去中央城的競技場開開眼界啊!

他們都應著好,可也都知道,他這一睡,便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失去了一半身子、還血流不止的人……睡上一覺,怎麼可能醒得過來?

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強忍著淚,和他說話,直到他斷了氣,才痛哭失聲。

他珍之重之的人,又失去了一位。

 

 

 

再一次睜,不是黑夜,也不是黃昏;不是在他的故鄉,也不是在他曾經落腳過的城鎮。

不遠處一座聳立又極具標誌性的塔,很明確地告訴了他,他在中央城。

葉修還記得,他是十歲那年進的中央塔,和蘇沐秋一起。在分派到嘉世區界之前,這座中央塔幾乎是他生活的重心,就算是成為隊長之後,他來的次數也不少。他在這座塔裡拿過不少榮耀,也是在這座塔裡,結識了他的哨兵──周澤楷。

 

看著幾十個年輕人穿著相同的服裝,整整齊齊地依序走進校場,葉修一眼就看見了,那乖乖站在人群裡,站得筆直的少年周澤楷。而不遠處,身著白色軍服的自己也和蘇沐秋一起並肩走來。

他記起,這該是周澤楷剛入中央塔的那一年。

那年,葉修年方二十歲,而周澤楷十六,還是個覺醒沒多久的年輕哨兵。

人雖然不愛說話,也不愛出風頭,可無奈他那張太過出色的臉,就算他一聲不吭,什麼也不做的待在茫茫人群之中,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見他。就像是在滿天繁星之中,最為閃耀的那顆,讓人想忽視也難。

撇開長相,少年的實力也很突出,讓葉修無法不去關注他。更何況,那時候的周澤楷,總時不時地會用一種……於其他一般人崇拜的眼光看著他。

一直以來,葉修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工作狂,除了長年在戰場上殺戮,也常常滿世界的亂跑,兒女情長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別說那時候的他不懂得,就是和周澤楷結為伴侶之後,也沒見他理解過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所以,他一直沒有看懂,那個小他四歲的哨兵,究竟是用什麼樣的眼神、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在看著、覬覦著他。

後來的後來,他才知道,周澤楷眼底透著的,是濃烈到化也化不開的愛戀。

可只顧打打殺殺的葉修卻遲頓到周澤楷遞上了伴侶申請書,透過了馮憲君的牽線才明白過來──原來,小周喜歡他。

 

 

 

現在回想起來,葉修仍是覺得有些莫名。

身為聯盟的第一嚮導、兩位世界將軍的其一,還擁有比當時的第一哨兵還要強的戰鬥力,顏值也不低──在周澤楷進塔裡之前,他可是穩穩佔著前三的位置──葉修知道喜歡他、想追他的人很多,雖然私生活方面常常會被蘇沐秋嫌棄,還是不可否認,想要成為他伴侶的人,有如過江之鯽,無論女人,或男人。

畢竟嚮導本就稀少,更何況葉修這樣一個疏導能力高、戰鬥力高,顏值高的超稀有嚮導,誰不搶著要?

所以各個區界每年向中央塔提出伴侶申請單,有超過一半以上的哨兵,單子上頭的名字,都寫著「葉秋」兩個大字。光是他的單子就比旁人要多出好幾倍,一疊又一疊的,多到讓處理單位上的主任──李藝博頭大到要失眠好幾晚。

可即便如此,葉修仍然是個愛情絕緣體。因為他從來就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頭,每年送到他桌上的申請單,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讓沐橙機械式地幫他蓋上駁回章就算完了,連理由都懶得給。

一年又一年地過,交上來的申請單卻只增不減,搞得最後,蘇沐橙看到那佔滿她桌面、讓她無法辦公的伴侶申請單,索性也不看了,直接丟還給葉修,讓他自己處理。

葉修也是頭疼,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將申請單打包寄回了中央,然後趁著午飯時間視訊了聯盟主席,說,我看這東西往後就別再送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還浪費資源跟金錢,哪天我開心了,會自己上交單子,主席您就別操這個心了啊。

馮憲君哪裡肯,哨兵與嚮導的能力會隨著年紀增長而日漸下降,葉修這樣優秀的嚮導,不趕緊配個優質哨兵給他就不能讓他的能力發揮到最大了。

於是便苦口婆心的勸,要不你和沐秋呢?你們倆不是從小一起長大?臨時的精神結合也好幾次了,怎麼不見你們倆在一起?

聽他這麼一說,屏幕另一頭的葉修瞪圓了眼,差點把嘴裡那口飯給噴出來。

「說什麼呢!沐秋是我兄弟!我倆戶籍是一塊兒的!精神結合那是不得已,況且那麼臨時的結合早就斷了!現在給沐秋疏理精神的都是沐橙。主席,您這是鼓勵我亂倫嗎?」

馮主席給他一句亂倫說得半天回不上話來,最後葉修便自己拍案定了說,總之,別再給送來了,一張都不要!

 

此後,最為開心的當屬李藝博。每年那一疊又一疊的申請單,他終於不用看了!只要擱著等著進回收箱就行!

馮憲君也拿葉修沒輒,只是偶爾在中央城遇上了葉修,就肯定會提一句,有沒看上哪個哨兵?喜歡的話只管講,包準幫你搞定!

葉修每每聽到這話就頭疼,但人是聯盟最高主席,躲是沒法躲的,最後意修乾脆就拿當年度琉獸出沒狀況、暗渦產生情形等各種國家要事來轉移馮憲君的注意力。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李藝博一如往常地把一疊又一疊的申請單整理收齊,放到某個櫃子上,等找個時機就全回收處理掉。

結果他剛走回位置,手下潘林閒著沒事過來隨便翻了翻,打算看看今年又有哪些人被葉神擄獲了心,結果看著看著……手上那咖啡就掉地板上了,還附帶了個碎碎平安的聲響。

潘林拿著一張申請單,跌跌撞撞奔到他上司面前,一臉驚恐地問,媽呀,主任,您看看……您快看看這申請人寫的誰?周澤楷?咱聯盟還有沒有第二個哨兵是姓周名澤楷的?

李藝博本沒想理他,只說了句你瞎說個什麼大傻話,人家輪回……

結果他話沒說完,演角餘光瞥到了單子上的三個字,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一把搶過了潘林手上的單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細地看了三遍,眼珠子都要給掉出來了。

媽呀!真是周澤楷!

 

那年的年初,周澤楷剛成為輪回區界的隊長,也從重傷的蘇沐秋手上,接下了世界將軍的位置。

第一哨兵的申請單,李藝博可沒那個膽直接扔回收箱裡。誠惶誠恐地拿著單子找聯盟主席去了。

馮憲君一看,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把嘴裡那口水吐出來。

周澤楷?葉秋?

雖然都是現任的世界將軍,但馮憲君怎麼想都想不出他倆有什麼交集,怎麼突然就給提出申請了?

不過不管他倆有沒有交集,反正第一哨兵是提出申請了,申請的對象是如今的第一嚮導,看上去多麼的合情又合理啊!

馮憲君對第一哨兵和第一嚮導的組合非常滿意,滿意到把中間過多的呈序都略過,自己一個大印蓋上去就讓人急件送到嘉世去了。

 

葉修還記得,自己收到的時候還一陣錯愕。

對於周澤楷,他不陌生。

一方面是因為他是蘇沐秋直屬的學生,還是得意門生的那種,蘇沐秋時不時就把他掛嘴邊,見了面也會親自教上兩手。

嘉世的正副隊長一年到頭都綁在一起,雖然沒到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地步,但基本上……沒錯,遇到蘇沐秋,很高機率葉秋就在旁邊,或是不遠的地方,同理則相反。

所以蘇沐秋遇到周澤楷,葉修自然也能遇得到。只是對葉修來說,周澤楷不過就是見了面能喊上名字、打個招呼的交情而已。

而另一方面,則與葉修自身有關。葉修甚至覺得知道這個人、關注這個人,都是自己的事,與周澤楷本身無關,因此也沒有與他多加交流。

總之,對於這張突如其來的伴侶申請書,葉修是認真的感到很莫名,甚至一度猜測是馮憲君暗地裡亂拉的紅線,第一配第一,很像他老人家會搞的事。

馮憲君確實是這樣搞了沒錯,可葉修沒料到的是,主動提出申請的人,卻是周澤楷自己。

 

回到辦公室的蘇沐秋一聽到這消息,也是愣了半晌。不過周澤楷總歸是自己帶出來的三好學生,話是不多,但個性挺好,戰鬥力什麼的就不多提了,能接他世界將軍位置的人能差到哪裡去,簡直優秀到沒話說了!

葉修聽他書了周澤楷好話說了半天,才悠悠問一句,「你不恨他?」

蘇沐秋的重傷,就是為了救周澤楷。

不只失了一隻手臂,甚至連位置、榮耀都拱手讓給了對方。要換了個人,沒把周澤楷狠到骨子裡去都算客氣了,怎麼到了蘇沐秋這裡,都不一樣了?

蘇沐秋因為他的一句話消停了會兒,看著葉修半認真的臉,好半晌才笑了一聲道,「恨他做啥?」

葉修挑了半邊眉毛,聽他繼續說。

「那是我學生,我為什麼不救?況且……他把自己送到琉獸口下,是為了救沐橙。」他看著葉修,誠懇道,「難道你不是因為這樣,才衝到他前面的?」

他說的沒錯,當時,一起擋在周澤楷身前的,是他們兩人,只是葉修快了他一些,導致首當其充的人成了蘇沐秋。

「真要說,我救的,應該是你和他兩個人吧。」

 

最後,葉修聽了蘇沐秋的話,沒用視訊還是什麼通訊軟體隔空回絕,而是特意抽了個空去中央城出了個差,跟主席匯報一下例行事項,「順便」談一談那張申請單。

而蘇沐秋這邊雖然把周澤楷誇上了天,但對於他那張申請單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卻沒明講。

若真要蘇沐秋實話來說,周澤楷配葉修,那還真有點浪費了。而且他也覺得吧……葉修還不到成家立業的時候,除非,葉修能將自己那顆已經被責任塞滿的心,騰出一點來給他或沐橙之外的人,否則……在達到目的之前,葉修是學不會愛人的。

只是蘇沐秋萬萬沒想到,葉修頂著一張義正詞嚴的臉說要去中央城當面回絕,卻不想,他那便宜弟弟一去,不僅沒把人給回了,反而直接就地扯證、結合一步到位,動作快得讓蘇沐秋傻眼。

當蘇沐秋看著跟著葉修一起回到嘉世、滿臉笑意的周澤楷時,嘴上咬著的餅就直接掉地上便宜他的精神嚮導去了。

 

看著乖巧站在自己身後的青年,葉修嘆出一口氣,又一次閉上眼。

其實,別說蘇沐秋意外,就連葉修自己都沒有想到,去一趟中央城,就會被周澤楷一翻言語給說得動容、說得……改變了原來的想法──就算那個時候,他對周澤楷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喜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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