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上週太過忙碌了...也忘了說停更_(:3 」∠ )_對不起大家...

修這文嘛...之前也修得挺心累的，都有點想放棄了
改動說不大嘛....其實沒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改了哪兒
不過只要仔細看，可以發現在某些地方，某些人說的話，或是回答，甚至做出的反應都有不同
這幾章比較有明顯不同的，大概是翔翔吧
當年寫這文寫得早，對翔翔的個性抓得不是很好(當然現在還是有OOC啦，阿初個人是覺得...無論是哪個角色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程度的OOC)

目前就預計放到15吧(後幾章改動太大，想想還是放一下)

那就上文吧~

十、會議

眾人自然不會讓黃少天用上三天三夜來講這事，在喻文州適時地打斷、接話之下，只用了三言兩語──對黃少天來說──就交待給楚雲秀知道了。

嘉世針對葉秋，基本上早就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只是會突然讓肖時欽問出「換區界長」這種話，想必其中問題比想像還大。

喻文州便問肖時欽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說出這樣的話。

肖時欽長吐出一口氣後慢慢道，「若是只針對個人，只能說是此人太過小心眼，但我認為……一個不把自己區界人民性命放在眼裡的人，並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區的區界長。」

他在嘉世待了一個多月，初期便有感受到陶軒對於區界事務並不是很上心，只是當時他只認為是因為潮期將近造成的，直到琉獸攻進了中心區，陶軒一連串下來的反應，才讓他確信，此人，真的無心於黎民百姓。

「當第一道防線被破，獸群衝進區界內後，除了孫隊，劉皓和其他主隊的人，就全退守到了中心區。而中心區被破後，他們更是提早關閉了緊急避難中心，守著那棟樓，半步都不肯踏出一步。」肖時欽的口氣雖然聽起來與平常無異，但緊握著的雙拳卻洩露了他的心情，「嘉世……本不會死這麼多人。」

緊急避難中心，設在各個區界的地下層，每隔一段固定的距離便設有一處，琉獸攻進區界後，通常會留有一段給百姓前往避難中心的時間，時間雖然不長，卻也足夠讓多數的人有充裕的時間前往。

「一般來說，依距離不同，會有十分至一小時不等的時間讓人民前往避難。」王杰希道，「除了離區界界域最近的那一塊比較無法避免，其他應該能在時間內收容大半數人才對……確實，嘉世無論如何，都不該死這麼多人。肖隊，你說提早關閉避難中心，是多早？」

肖時欽咬牙切齒，「陶軒一群人安全進去之後，便全數關閉了！」

當他聽到下屬傳來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想直接殺回嘉世總部揍陶軒一拳，但湧進中心區的琉獸實在太多，他根本脫不了身。

「枉顧人命的混帳東西！」黃少天一拳重擊在桌面，竟是被氣得只說出一句話，「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喻文州拍了拍自家哨兵的肩，用行動安撫了他之後才道，「他會被撤換下來的。」

「嗯？」黃少天疑惑地看向他，「你剛不是說機率不高嗎？」

「是不高。」喻文州淡淡地回，但眼底卻明顯盛著微微的怒意，「既然無人可用，那就不要用了。」

「喻隊你是說……」

喻文州點了點頭，肯定了王杰希的猜測，「讓嘉世廢區。」

「廢區！？」許斌嚇了一跳，轉頭問他隊長，「這……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王杰希道，「整個嘉世幾乎都快被踏平了，就連人口也只剩六分之一，與其找個人去接手嘉世這個爛攤子，不如直接廢了快些，回收的光石還能拿去別區擴展領地。」

「你這麼說是沒錯……」楚雲秀微微蹙眉，「但主席肯同意？那可是聯盟第一大區，廢了一個嘉世，等於失去一大塊生存領地……」

「那又如何？」韓文清截斷他的話，「只要光石還在，大不了以後再去搶回來。」

楚雲秀先是愣了一下，才笑了一聲，「不愧是韓隊，有霸氣！說的沒錯，只要嘉世的守護光石還在，就能再去搶！」

「光石……」提到光石肖時欽又猛然想到一件事，「嘉世上層，似乎將守護光石看管起來了。」

「什麼意思？」

肖時欽道，「所有的光石塔都大門深鎖，除了守衛和定時巡視的人，並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我在嘉世近兩個月，一顆守護光石都沒見到。」

「這嘉世到底是想幹什麼？」黃少天已經完全搞不清陶軒他們到底是在想什麼了，有點煩躁地扒了扒自己頭髮，「光石塔一般都是開放的──雖說在蘇妹子那事之後有限制了時間──但一般民眾都還是讓進的吧？沒道理看管起來吧？他們能拿光石做什麼？做實驗？」

「不無，可能。」

「啊？」黃少天滿臉疑惑地看向那個把黑豹當家貓撸的第一哨兵，「不是吧？周澤楷你剛說什麼？不無可能？」

「確實不無可能。」肖時欽突然想起了那個就算琉獸潮到來也只會關在屋子裡一個勁兒做研究的瘋子，「嘉世那兒有個人，對光石有特別研究，說不定……」

他看向周澤楷，畢竟葉秋在嘉世，周澤楷從前三不五時往嘉世跑，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要多。

「關榕飛。」周澤楷確實知道，也知道這個人的能耐，「他會知道。」

「那下回嘉世到場時，可以提出來。」喻文州一邊記錄著一邊做了個總結，「肖隊，後續再麻煩你幫我一起將今天提到的事彙整。」

肖時欽點頭欣然同意，點擊接收了喻文州傳給他的記錄。

喻文州收起通訊儀對眾人道，「那麼，今天就到此吧。」

兩週後的定期中央會議上，肖時欽和喻文州兩人一起向聯盟方面做了完整的報告，除了肖時欽在嘉世見到的那些不尋常狀況，包括那日眾人討論出來的，關於光石與琉獸潮相關的可能性也一併在報告中做了說明。

聯盟主席馮憲君聽完兩個隊長的完整報告後，整張臉氣得都白了，十分有眼色的助理見狀，二話不說立刻就給他遞上藥和水。馮主席一把抓過吞了藥，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

這把下面一群人看得驚心膽跳，倒不是怕主席生氣，怕的是主席一口氣沒過，直接交待在這兒了。

馮憲君瞪著座席上唯一一個被勒令一定得到場的嘉世區界長陶軒，抓著杯子的手握緊了又放，放了又握緊，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好半晌，他才放下手中的杯子，重重吐出一口氣，做出了決斷。

「嘉世，從今除名！」

除名，便是直接要將嘉世廢區了。

這並非意料之外的事，其他幾個區界的長官都有猜到，更何況那日開了小會的幾位正副隊長們。喻文州更是鐵了心要廢了嘉世，在報告中將矛頭全指向嘉世區界長。

方才聽著兩人報告的時候，陶軒臉色就已經時青時白，這會兒聽到主席這個決定，驚慌地站起，「主席！請您三思！」他著急地解釋，「您不能因為這樣就捨了嘉世！嘉世……嘉世可是目前最大的區界……」

陶軒心裡很清楚，若是今天真的讓嘉世被廢區，那麼他必須要完成的「那件事」不僅完成不了，連他的所作所為就會被發現，甚至……

不行！嘉世還不能倒、還不能消失！

他還想再勸馮憲君，後者卻像是被點燃的爆竹一樣，氣得把桌上文件掃到陶軒臉上，大罵道，「你還有臉提這個？你以為我真想廢了嘉世？你自己怎麼不看看，好好一個嘉世在你的統領之下成了什麼模樣！這回若不是雷霆的肖隊長剛好在嘉世、若不是光石會形成自我保護，根本用不著我廢嘉世！那群怪獸會直接踏平整個嘉世！」

「但……」

陶軒還想再辯解，他身後的劉皓卻是起身拉住他，自己站到前頭去朝主席道，「主席，請您聽我一言。」

馮憲君對劉皓印象不好，也不想跟他多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說了，多說什麼都沒用。除了這回死去的人，要不要算算人類到底在你們嘉世失去了多少寶貴的人事物？」

死了一個聯盟的鬥神、失蹤了前世界將軍兼第一武器師蘇沐秋、連首席槍砲師蘇沐橙都選擇了出走嘉世，折了三個精英還不夠，如今陶軒連他自己的區界都守不住，馮憲君縱是不想捨去嘉世這塊龐大的領地，又能如何？

如今的嘉世，又有誰有那個能力讓它起死回生？

誰也沒有辦法。

嘉世曾經的希望，曾經能將嘉世捍衛在身後的那個人，已經被他們親手推給了死神。

「主席，您別氣。」劉皓像是感受不到主席的怒氣似的，那不變的笑意一直掛在臉上，「那些事也絕不是我們願意看見的，但您也不能因此就不給我們嘉世機會……」

「機會！？」他話沒說完，馮憲君又是重重一掌拍在了桌上，「你們給了那些百姓逃命的機會了嗎？提早關閉避難所又是誰的主意？這事兒我還沒找你們算帳，你們倒是提醒了我。」而後又把矛頭指向陶軒，「陶軒，你身為區界長，竟只思及自己生死，枉顧人民性命，光這件事就足以治你好幾條罪狀，別說撤了你的職位，甚至直接將你拉上刑場都是理所當然！」

陶軒被說得一句話都無法反駁，臉上如今是一點血色都找不到了。

關閉緊急避難中心確實是他下的命令，他難推其責。當時他聽見有人來報說大群琉獸闖進中央區，一時間竟六神無主，所以劉皓讓他先去避難所時，他便去了，連對方說情況緊急，詢問他要不要直接將其他避難所都關閉，他也直覺說了好。

陶軒不清楚自己怎麼會不經腦子就做下這麼決定，但命令確實是他下達的，無庸置疑。

身為區界長的陶軒說不出半句話，嘉世的副隊長倒是從容不迫地接下了主席的責問。

「確實是我們錯了，也因此望主席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下回琉獸潮，斷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馮憲君再一次見識到，身為一個人到底能有多不要臉。

「戴罪立功？你說的倒是很好聽。」馮憲君氣得將面前的玻璃杯砸到劉皓面前，怒罵，「現在的嘉世還有誰能戰？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難道下回琉獸潮你們還要讓嘉世區裡剩下的幾十萬百姓和你們一起陪葬嗎！？你是嫌榮耀大陸人口不夠少，還是你們自己要死也要拖幾十萬人一起陪你們下地獄！？」

馮憲君的脾氣向來是出了名的好，也因為心疾的關係，就算生氣也不太會大罵出聲，如今朝著嘉世的陶軒和劉皓接連吼罵，足以見得是真氣得狠了。

一旁的隨行助理眼見上司臉色不對，趕忙去重新端了杯水，又遞上一顆藥，讓主席和水喝下。助理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時，還十分兇惡地瞪了席下的陶劉二人，示意他倆最好住口，別再說些什麼惹主席生氣的話。

陶軒確實是不敢再說話了，但劉皓卻像是沒看見助理的眼神似的，看了看那只碎在他腳邊的杯子碎片，又抬頭對主席道，「這回的獸潮是前所未見的兇猛，嘉世雖然敗得比其他區界還難看，但不表示我們不能再戰，更何況我們還有不輸給前隊長的孫翔孫隊長。其餘十九個區都還在為下一回的琉獸潮備戰，怎麼換了嘉世，主席就直接打算廢區？未戰先言敗，主席，你說如此……嘉世的人民會如何想？」

這明擺著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要列出數據、列出分析，有些頭腦的人都能看得出，嘉世根本撐得住年末的琉獸潮。

只是劉皓說的也沒錯，多數的平民百姓得到的資訊有限，並不像他們能看得清大局、綜觀整個聯盟的局勢，中央也管不到嘉世如何對那些人如何交待。劉皓如果對著人民說不是他們不肯戰，而是中央不讓他們戰，那麼百姓會如何看待中央？如何看待最高主席？

「你個混帳……」黃少天再聽不下去，站起身就想直接上前揍這人一頓。

「少天。」

喻文州自然是不會讓自家哨兵在正式會議上為所欲為，抓住他手臂用力將人拉回位置上。

「隊長！你別攔我！」黃少天去扳喻文州的手指，「讓我揍死他！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確實是死不足惜──在座的每個人都這麼想──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在此時此刻，明目張膽地對他下手，那只會多讓自己背上一條殺人的罪名而已，不值得。

喻文州板著臉用了死力將黃少天按在座位上，後者看了自家嚮導是真動了點怒火，才憤恨地拍了下桌子不再動作。

見黃少天安份下來，喻文州才舉手請求發言。

馮憲君立刻準了，擺擺手示意他起身說話。

喻文州緩緩站起，先是抬手扶了扶眼鏡，將看向劉皓那帶著殺意的目光隱去一半，才又平緩了情緒面向主席道，「主席，不如……留著嘉世。」

馮憲君微訝，沒想到喻文州會說出這話，彷彿剛剛在報告中明裡暗裡強調嘉世不該再存在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沒等主席問出口，另一頭微草隊長也舉手附議，「我同意。」

在王杰希之後，幾位隊長也紛紛舉起自己的手，附議道，「我也同意。」

馮憲君微微皺眉，「幾位隊長是何意？」

喻文州便解釋道，「如今的嘉世人口雖說只餘原先的六分之一，但仍是有數十萬人，現嘉世的隊員就算能與琉獸一戰，卻也沒法再像從前分出人手來看顧人民，既然如此，何不在年末獸潮之前將所有百姓分散轉移到別區？」說著還刻意朝著嘉世席位的方向笑了笑，「這樣，嘉世挺過了下回獸潮自然很好，如果真挺不過，也不至於葬送你們區裡餘下的數十萬性命。」

喻文州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們這麼想要嘉世，那就留給你們，只不過，別想要嘉世裡那些無辜的百姓給你們陪葬！

這提議很好，馮憲君只思考了一會兒便同意，只是最後發話前先開口問了孫翔。

「你還願意留在嘉世嗎？」

孫翔沒料到主席會點名自己，只是愣了一下也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蹙著眉不知在思考什麼，片刻後才緩緩點頭。

主席便不再問其他，拿起桌上的一張公文一邊撕一邊命令道，「一個月內，將嘉世內所有的百姓全數撤出，分兩批轉移到臨區的輪回與藍雨。下一回，嘉世沒有挺過，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命！」

說完這話馮憲君也不想再留下看嘉世這兩人的臉，將手上撕成了四半的紙扔到陶軒腳下，甩門離開了會議室。

主席走了，陶軒也沒想留著給別人看戲，黑著臉招呼上劉皓跟孫翔便直接離開。

只是臨去前，孫翔有意無意地朝輪回的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終仍是什麼也沒說就跟著陶軒走了。

黃少天沒等他們走出那扇門便迫不及待地翻過了桌子，將地上那張被主席撕掉的公文撿起來，而後驚呼。

「我去，轉調輪回。」他將其中一張紙朝向輪回正副隊長那兒晃了晃，「周隊，孫翔那傢伙差點要歸你管了。」

周澤楷東西正收一半，聞言只抬了抬眉，不置可否。

他沒反應，他的副隊可是愣住了。

孫翔是什麼樣的個性，整個聯盟都知道，若真是調來輪回……算好還是不好呢？

這一點江波濤覺得不好說。

「什麼什麼？」後頭李軒聽了也耐不住好奇，學了黃少天跳了桌子，湊到他身邊將四張紙放到桌面合在一起看，「轉掉輪回任……第三分隊長？」

黃少天嘖嘖兩聲，「連個第一分隊長都沒撈到，我猜那貨肯定不能接受。」

「……也說不一定。」王杰希想到孫翔離去前的眼神，便抬頭朝周江二人道，「我覺得……他好像有話想對你們倆說。」

「嗯？」黃少天疑惑，「他剛有看到這張調任令嗎？」他記得自己走過來撿的時候，紙是空白朝上的，照理孫翔應該看不到。

「沒有。」肖時欽也走過來看了一眼那張調任令，「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想說此事，我之前在嘉世，他也曾這樣看著我欲言又止。」

肖時欽當時沒多問，是覺得兩人並不熟，再加上孫翔的個性如此，怕自己好意上前關心他還會被認為多關閒事。當初是不想惹事端，只是如今看來……

「我當時應該問問他的。」肖時欽嘆氣，「他確實有能力，就是沒人好好帶過他，時常一意孤行，忘了他身邊還有個團隊要顧……此外，就是人單純了點。」

「會成長的。」韓文清也走過來，身後跟著他們家的副隊長，「經此一戰，以後往後更多的戰疫，就會成長，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讓他成長的，是嘉世。」周澤楷收拾好東西，往門口走去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眾人不置可否，誰讓他攤上了陶軒這樣的區界長，還不幸遇到了想拿捏他的副隊長，這隊長的位置，誰坐誰憋屈。

幾個人也跟著周澤楷魚貫離開會議室，路上仍在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

黃少天用他家精神嚮導的皮毛打賭，「咱主席那杯子，肯定是想往劉皓臉上砸，就是礙於各種條文規定只能砸在腳邊，真可惜！我說主席肯定後悔手上拿的不是什麼刀啊劍的，扔過去我看劉皓是閃還是不閃。」

「省省吧。」張新杰淡淡道，「拿著那些肯定是砸不了，拿了個杯子砸出去還能給主席一個洩恨的地方，省得把氣憋在心裡減壽。」

「我看劉皓是嫌命太長。」楚雲秀嘖了聲道，「居然敢字裡行間威脅主席，簡直沒把人放在眼裡，他以為他是誰啊？」

「嘉世的那位副隊……」走在前頭與喻文州說話的王杰希聽見他們談論劉皓，便道，「他從前，是那種個性嗎？」

黃少天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就是一副囂張欠揍的個性，見了就想打！」

「不對。」江波濤突然回過頭朝他們道，「我從前去嘉世有碰上劉皓幾次，在他當上副隊長之前，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記得……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主，但偏偏他還特愛挑事，鬧大了也總讓他下頭的人擔著。那時候的他……看上去並不像現在這樣，面對聯盟最高主席的問責還能有條不紊地說話。」

喻文州聞言腳下步子微微頓了頓，才繼續往前，他看向江波濤問，「劉皓從前是那樣的人？」

江波濤點頭，「是啊。」然後偷覷了周澤楷一眼，放低了音量說，「他從前還總愛針對葉隊，又鬥不過，像個跳樑小丑似的，我和杜明幾乎都看不起他。」

只是誰能料到葉秋一去，陶軒居然提了這人當了副隊長，而一次升了好幾階官的劉皓也像換了個人一樣──雖然還是一樣一肚子壞水。

這話讓喻文州心有存疑，還想再問江波濤幾句，卻有個人從大部隊後頭喊住了他們。

「幾位隊長！」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包括走在最前頭的第一哨兵，也都回過頭去看那個拿著一份文件追上來的人。

「誒？你不是主席秘書嗎？」黃少天一眼就認出了人，連忙問，「怎麼了？主席他老人家沒事吧？唉，讓他別氣了，劉皓那貨就是故意要氣他的，我合理懷疑他就是想把人氣死在會議上，死於心疾的話他就一點責任都沒有了，嘖，真是黑心黑到了底！讓主席挺著，千萬別讓他得塣，把自己氣死可就虧大了……」

秘書沒敢打斷黃少天叨叨不決的話，只能求救般地看向喻文州。

喻文州無奈嘆口氣，一掌往自家哨兵頭上拍下，「行了，別耽誤人家辦事。」然後問那位秘書，「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主席秘書將手上那份文件交給了喻文州道，「這事兒剛剛本來想接在您和肖隊之後提出的，只是就……」後面發生了什麼大家都知道，秘書也就不再明言，直接略過了往下說，「我剛剛私下已經向他提過一次，只是主席因為剛剛的事身體還不是很舒服，讓我先來跟幾位說一聲。」

喻文州邊聽邊翻閱手上文件，看著一行又一行的數字，他的臉色便越來越凝重，直至翻到某頁，沉重的神情卻突然轉成微愕。

「嗯？」

看著他臉色變幻，離他較近的幾個人也湊過去看了那文件，楚雲秀離得遠看不到，便乾脆直接問那秘書。

「那上頭寫著什麼？」

秘書回她，「是關於這回琉獸潮的傷亡統計，是屬於嘉世區界還有周圍幾個鄉鎮村落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黃少天突如其來的驚呼聲打斷。

「我去！這數據記錯了吧！？」他將從喻文州手上搶來的文件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然後抬頭看向秘書指著上頭的一個數字道，「這肯定是記錯了吧？一整個嘉世都毀得七七八八了在區界外的那些城鎮被踏平都不足以為奇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低的死亡數！？」

「什麼？」

其他人也訝異，紛紛圍上來，喻文州眼見這麼多人搶看這麼一份紙本文件也不是個事兒，便讓秘書直接文件傳了份電子的到個人的通訊儀上。

秘書邊傳文件也邊向眾人解釋，「嘉世東區界東南幾十里處，有個叫興欣的小鎮，人口約五百上下，鎮長是個叫陳果的女子……」

黃少天乾脆打斷他，「那不重要不重要！大家也甭看了，我直接念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哈。榮耀524年死傷共計105人；525年72人；526年58人；527年39人；528年，就是今年，剛剛過去的那次獸潮，18人，只有18人！這數字要不是少記了個零要不就是有什麼鎮城之寶啊！不然這小鎮是怎麼挺過琉獸潮的？見鬼了吧？」

秘書輕咳了一聲解釋，「黃少，這數據沒錯，也探查過了，嘉世附近……也就剩這座城了。而且……鎮長提出了申請……」

「什麼申請？」韓文清壓根兒沒打開電子文件，只用聽的，見人這樣拖拖拉拉地耐不住性子便直接問，「有話就說！」

韓文清沒開檔案看，他家副隊倒是開了，還一目十行的看到了最後，給了他答案。

「申請接管嘉世區界。」

這話像個炸彈在眾人之間引爆，本來沒打開電子檔看的也紛紛開了文件，想要親自確認。

黃少天剛剛沒翻到最後，這個申請便沒有看到，聽到張新杰這麼說急忙忙地將手上文件翻到最後，最上還叨念著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張新杰你不會是眼花了吧？我去……還真的！

眾正副隊長便七嘴八舌地在廊道上不管不顧地討論起來。

「這死傷率……比整個嘉世，不，比整個聯盟還低。」

「有高手，肯定有高手！」

「這鎮裡肯定有沒到中央區報告的哨兵或嚮導。」

「肯定有！」

「絕對有！」

喻文州從黃少天手上抽回文件還給秘書，「所以……主席讓你來說這件事的目的是……」

「主席的意思是想調查興欣這小鎮，只是中央目前沒有人手……」他帶著歉意看向喻文州和周澤楷兩人，「他讓藍雨和輪回兩位隊長在執行嘉世轉移時，能抽空派人去查一下。」

「確實有必要調查。」喻文州點點頭應了秘書的要求，只是附有旦書，「只是必須得等我和周隊把嘉世的人轉移完再說了。」

轉移嘉世的那幾十萬人可不是件易事，這興欣鎮就算要查，也確實是得等之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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