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來啦！

這篇也是粗長！

趕在截稿日的路上……

最近就不多說廢話了(然而現在不就在廢話？)

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

防雷注意：

* 原著向背景，時間線為葉修周澤楷都退役多年以後(約為第十八賽季)

* OOC有！！重要的事再說三遍，OOC有！OOC有！OOC有！！

* 分手後破鏡重圓

* 女友梗、結婚梗（是真的有女友，也真的有結婚，為自創角色，不是路過NPC喔！！）這點很重要

* 有不倫情節（就外遇）

* 諸多回憶殺

* 沒有溫柔的母親

* 有甜(很少)有虐(很多)有刀片(也挺多)

* 大概就…這樣，想到再補_(:3 」∠ )_   

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

31.

 

關於那一晚葉修的失聯，和璐並沒有繼續追問，葉修也沒就不再提起，但他承諾她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以後出門肯定確定手機的電源。

說這話的時候，是那日的隔天清早，和璐眼才剛睜開，整個人都還沒很清醒，在被窩裡聽到的。

等她反應過來都已經過去幾分鐘了，看著側躺在自己身邊的丈夫笑了出來，沒這麼嚴重，我只是怕你出事。

葉修只是淡淡一笑嗯了聲說，也不再讓妳擔心。

他其實知道的，妻子嘴上說是這麼說，之後甚至不再追問，可葉修知道，和璐肯定是猜到了什麼，可她既然沒說破，那自己便和她一起裝傻，連帶著到更常到店裡來的周澤楷一起裝。

他還是時不時帶著外甥女到葉修店裡吃甜點，若是有空舅甥倆便留下和眾人一起吃個飯再回，偶爾紀子容有空的話也會跟著。

稍有不同的是季茹，自那回葉修帶著她在院子裡看了星星，又陪著她玩了煙花之後便特別黏他，有時等不及她舅來接，下了課便會自己跑店裡找葉修，順便等人。

獨自一人上門了兩次，葉修覺得路上沒個大人跟著有些不安全，便問了周澤楷行程，他若是沒空或是來不及，自己就親自去學校把人接到店裡來。

也因為如此周澤楷去葉修店裡的次數暴增，連留下來蹭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幾乎五次裡會有四次。

和璐也慢慢會在客人少的時候去店裡頭坐坐，偶爾陪著來等人的季茹寫寫回家作業，或是玩些小遊戲，天氣好的話還會一起到院子裡曬曬快下山的太陽。

周澤楷來的時候，和璐也會和他聊聊天，連從前一直想要的簽名也要到手了，她喜滋滋的把那張簽了名的一槍穿雲海報和葉修及蘇沐橙的排在一起，就貼在飯廳那兒。

看著那排被選簽上了名字的角色海報，方銳湧上一陣酸意，對和璐說，嫂子啊，我好歹也是全明星之一，從前妳貼了葉修跟蘇妹子的就算了，現在連小周的都貼上了，怎麼就沒把我的海無量貼一下，簽個名多小的事啊！我沒這麼小氣的。

和璐眨了眨眼說，可我沒有海無量的海報啊，要不你直接把名兒簽白紙上，我幫你貼上去。

方銳傷心欲絕，說人就算退役了，但骨氣還是要有！要簽就簽海報上，白紙什麼的，說不簽就不簽！

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倒是讓葉修難得開懷笑了一場，笑倒在周澤楷身上，還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除了周澤楷，和璐和紀子容的關係也變得不錯，好像找到了某個共同的愛好，每天訊息都要來回個幾十次，就連紀子容忙得天翻地覆的時候也不會零訊息，看得周澤楷都不明所以，怎麼有時間給葉修老婆傳訊息，就沒空給自己男朋友回？

生活之中多出了幾個人，讓一成不變的日子，慢慢有了變化。

葉修的笑出聲音次數多了、熟客們也漸漸習慣了那個每天坐在吧台最裡頭位置的和璐，也習慣了在下午四點三十的時候，有個小女孩會從外頭奔進來，對著和璐喊一聲「和姨」。

方銳和葉修吵嘴的次數也有往上增加的次數，看得連葉琀都覺得這倆越活越回去；而周澤楷，話也多了些，字數也加了幾個，讓方銳覺得他好像可以成為江波濤第二！

每個人些微的改變，一點一滴慢慢滲入了Café Bar，讓店裡的氛圍也變得溫馨不少。

周澤楷和葉修的相處也有所改變，雖然不明顯，但明眼人卻是一看便知。

他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也沒做什麼不該做的，就像是感情很好的朋友一樣。

可蘇沐橙卻能在葉修對周澤楷說話的時候，看見兩人眉間不自覺流露出的溫柔；而方銳則可以在兩人偶有的肢體接觸上，察覺出那麼一點的耐人尋味，那指尖是纏上了嗎？就算只有幾秒，但肯定是纏上了吧！

只能在神情交會之間傳遞的愛戀、只能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觸碰對方，就算只是這樣，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也足夠了。

葉珩看著兩人在桌面之下，牽上一秒即便放開的兩隻手，不禁搖頭，「癮，是會上的。」

引鴆止渴，不過如此。

當連喝著毒藥也不能抑住嘴裡對水的渴望時，「到那時……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呢？葉修。」

 

「你變了。」蘇沐橙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右手托著下巴，看裡頭的葉修將自己指定的茶葉倒進壺裡。

葉修將熱水加滿，蓋上壺蓋，臉上莞爾，「是嗎？變哪兒了？」

「這裡和這裡，還有……」比了比自己的眉和眼，最後指到了心的位置，「這裡。」

倒出第一次不要的茶水，葉修又再倒進第二次熱水，「沒變。」他說，「如果妳單指的是心，並沒有變。」改變的，只是心態。「心情變了。

蘇沐橙當然聽得出他想表達什麼，輕輕嘆了一口氣問他，「喔？那你都做了些什麼事轉換心情？」之前沉重到快喘不過氣的壓抑感都跑哪兒了？「運動？跑步？還是陪著茹丫頭玩桌遊？」

最後的答案把葉修說笑了，「胡扯什麼。」將第二泡的茶再一次從壺裡倒出來，他半垂下眼，嘴邊的笑意加深了些，「只不過是……打打榮耀而已。」

榮耀。

這兩個字讓蘇沐橙失態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說什麼！？」

打打榮耀，這幾個字在外人聽來，也不過就是葉修又重新玩起了網路遊戲，可對蘇沐橙來說，卻完全不是那麼個回事。

榮耀，曾是葉修生活的重心，甚至花了許多的心血在榮耀之上，在愛上周澤楷之前，榮耀佔據了他生命的百分之九十，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榮耀。

榮耀，再玩十年也不會膩。

當年，葉修是這麼說的，說的信誓旦旦，所有人也相信他不會離開榮耀的世界，因為，他是這麼的熱愛榮耀，其程度幾乎無人能及。

可他最後還是捨了，撇頭，轉身，將榮耀丟在了後頭，那樣的決絕、那樣的不留情，連帶著對周澤楷的感情，一起從他的生命中捨棄了。

蘇沐橙知道榮耀對葉修的意義是什麼，他離了周澤楷，就丟了榮耀；而當他又再一次拿起帳號卡，代表的又會是什麼？

她太清楚、太明白了，明白到連問都問不出口。

葉修看到她臉上瞬間變了好幾種顏色，也不說話，彎下身從冰箱裡取出牛奶，倒入奶泡機裡，打了起來。

「你、你……」蘇沐橙你了個半天，直到奶泡機的聲音停下，才將問題吐了出來，「你沒做什麼……對不起璐姊的事吧？」

葉修不說話，只是撇了她一眼，只這一眼蘇沐橙便懂了。瞬間血色從她臉上盡失，白得跟葉修手上那杯打完泡的牛奶一樣。

乳白色的液體慢慢融入深褐色的茶裡，放下奶泡機葉修又拿了隻牙籤在上頭畫了幾筆，白與褐杯面上交織出美麗的花紋。

將這杯蘇沐橙指定的奶茶端到她面前，葉修用自己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她，淡淡地開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對與不對，該與不該，不用她說，葉修自己很清楚。

那晚的事，也就只發生在那晚。

葉修對自己情感的放縱，也就那一晚，可他卻看得明白，這樣想的，只有自己。

放出了牢籠的情，要再壓回哪那麼容易？至少周澤楷就沒想過要再把它關回去。

而他明明知道，卻還是放任了對方，或者說，也放任了自己。

這罪名，要擔，就一起擔著。

他們從眼神傳遞情感、從短暫的肢體接觸感受對方的體溫。偶爾，四下無人之時，交換一個無聲的吻，觸上即離，不帶任何情慾或其他更近一步的念想。

僅此而已，他們還記得各自的身分，他們有束縛、有枷鎖，掙不開也逃不脫。

 

時間走著，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底，聖誕也在忙碌之中過去了。

「今年的全明星辦在H市。」

跨年前兩天，眾人聚在餐桌上用晚餐，方銳看了看葉修，又看了看周澤楷，最後像是不經意一樣說了這一句。

葉修當作不知道他偷看了自己和周澤楷，喔了一聲隨口問他誰主辦？

如今在H市的戰隊有兩隻，興欣和新嘉世，葉修這麼問其實很正常，但方銳就是知道他明知故問！

方銳乾脆飯也不吃了，筷子往桌上一拍，指著他道，「你少裝不知道了你！前幾年你說不知道我還會信，最近你一有空就拿著小號在第十九區蹦噠，你當我是瞎的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電腦上都有紀錄的！更何況這貨連帳號卡都沒收，就直接放在桌上，簡直不要太明顯！

「要不是你上線時間太不定而且時間又短，先不說你掉不掉馬，你這自帶腥風血雨的男人，肯定會把第十九區弄成第二的十區！」當年十區各大公會的慘痛經驗簡直歷歷在目，到現在偶爾還會被人拿出來感嘆一下。

興許是挺久沒聽人這麼形容自己，葉修笑出了聲，「說什麼呢，我不過就偶爾下個副本怎麼就腥風血雨了？」

十九區開區也一兩個月了，各大公會依舊各自派了人從神之領域回去開荒。

這荒一路開下來都挺正常，各家花招盡出，搶首殺、搶副本紀錄、搶各種稀有材料，所有一切都跟往年一樣，誰知才幾十天過去，也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兩個高手，從最低階的副本開始，一個個把過關紀錄給刷下去，直刷到了「流離之地」才停，而佔著副本紀錄的隊伍全是興欣公會，雖然每次隊伍的職業組合都不固定，但總會有兩個固定班底，最前頭的名字都同一個，這誰會不注意？騙瞎子呢！

「我也不過在公會頻道上隨便喊喊，誰來我組誰啊，我都這麼老了，哪知道還能把紀錄給刷下去。」葉修邊扒飯邊隨意說著，聽得對面的周澤楷也笑了幾聲，方銳聽了老大不爽，矛頭立刻指向他。

「周澤楷你還有臉笑！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另外一個神槍手就是你嗎！？一整隊光你倆就足了，其他根本湊數用的！老魏都跑來抱怨說各大公會爾虞我詐的非要從他口中問出那兩個號是誰。」方銳光是幫魏琛想藉口就想了七八回，心都累了，魏琛還說若早知那兩個神槍手背後的人，他絕不會放他入會！他就眼瞎耳殘，沒聽出葉修那貨的聲音！

方銳看兩個主根本沒放多少心思在他身上，拿起筷子用力戳了眼前一顆滷蛋塞進嘴裡，口齒不清地說，「再這麼玩下去你們當心掉馬啊！」技術這麼風騷，現給誰看哪！

「放心，掉不了的。」葉修說著夾了一筷子菜給自己老婆，讓她多吃些，「後面副本改了不少，那麼多年沒玩，也沒時間重新研究，過關還行，要刷紀錄可沒法了，頂多到流離之地，讓老魏他們放心吧。」

方銳碎碎念著說，要是你連現在的新副本也能這樣把紀錄刷下來，那就沒天理了！

和璐笑了幾聲，把剛剛葉修替自己夾的牛柔挑了挑，把裡頭的蔥夾出來，而後極其自然地放到了葉修碗裡頭，然後問方銳，「所以全明星是哪邊辦的啊？興欣？還是新嘉世？」

默默看了挑食的妻子一眼，葉修認命把蔥混了其他菜色吃下去。

「興欣。」方銳一邊回一邊也把自己碗裡的蔥往葉修碗裡扔，「老板娘這個不都沒怎麼來蹭飯？就是為了全明星忙得不可開交啊……哎！老葉你閃什麼閃！浪費食物啊！」

葉修早撇見他動作，筷子一伸過來就把碗挪了開，那幾根蔥就掉了桌面上。

「你自己怎不吃？」葉修斜眼他。

「你都幫嫂子吃了，順便幫我吃也不會怎麼樣啊！」

「她是我老婆，你？我為什麼要？」葉修諷笑，「還是你願意當我兒子，我就幫你。」

方銳痛心疾首，捧著自己心喊，看看，看看！什麼世道啊！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當年的隊友愛呢？愛呢！？

「在地上踩了。」蘇沐橙絲毫不帶同情的又在方銳身上灑鹽巴，後者哼哼唧唧地戳著自己碗裡的飯菜，直說就知道就知道，我就是次等公民，一點人權也沒有。

沒人理他，他唯一的安慰是坐他對面的小丫頭，季茹把自己碗推到他面前說，我幫你吃。

方銳感痛流涕，直說小孩子果然都是天使。

「沒什麼，反正我也要幫我舅吃。」

「……」周澤楷頓了頓，一臉不茍同的看向自家外甥女。

有妳這樣賣舅舅的嗎？

「小周也不吃啊？」和璐像找到同伴一樣，雙眼發亮看著他。

「……嗯。」周澤楷面上微微一紅，點了頭。

周澤楷不愛吃蔥這事葉修知道，他還知道除了蔥，對方連薑啊、蒜啊什麼的都不吃，從前是自己幫他解決，沒想到從青年轉為男人，這習慣沒改就算了，居然還要個小丫頭幫著吃，葉修光想就覺得有趣。

「成了。」葉修嘴上帶著明顯的笑意，又夾了一筷子同樣的菜到和璐碗裡，「他吃他的，妳吃妳的，妳管人家吃什麼。」

「你又夾這個。」和璐不滿了，滿桌子菜怎麼老夾這道？

「妳血紅素不足，得多吃。」葉修解釋，然後還是嘆氣補了一句，「不要的挑出來，我幫妳。」

和璐面上一喜，連忙動了筷子，不只那牛肉裡夾雜的蔥，連帶其他幾樣不喜歡的全扔自家老公碗裡，但葉修也不是全盤接受。

「不行，這妳得吃，沒得控訴！……等等，妳做什麼？……這我不要，妳給沐橙。」

被點名的蘇沐橙抬頭一看，發現兩夫妻推來推去不要的是東西是青椒，皺著搖搖頭說，我也不要，我從以前就不吃了，你自己也是，做什麼煮這個？

「我吃吧。」周澤楷將碗推到對面。

「……」夾著一青椒推來推去的三人立刻看向他，葉修率先反應過來，然後把那綠色的東西扔了過去，「行，交給你！」說完還把那一整盤全推到他面前，說全歸你了。

周澤楷笑了笑，點點頭，默默將那一盤不多的青椒肉絲慢慢解決。

這一盤的份量比起其他要少上不少，甚至這一桌子就沒人是愛吃的，但葉修還是炒了。

周澤楷嘴角含笑，夾了一口吃進去，心裡甜滋滋的。

青椒肉絲，是他愛吃的一道菜，葉修記得，所以才會出現在這桌上。

 

「這是興欣第一次拿到主辦權吧？」

解決了青椒大事，葉修才開口問蘇沐橙，後者點點頭，喝了一口湯才回說，「是啊，當時跟新嘉世爭了一會兒。」

雖然興欣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草台班子了，背後的贊助也不少，但比起背後是茗乾綠的新嘉世，家底到底還是弱了不只那麼一點，能從他們手上爭取到機會，看來陳果花了不少心思，也下足了工夫。

聽葉修開口問了這事，方銳就開始天花亂墬的形容那陣子陳果有多麼不容易，每天凌晨幾點睡，清晨幾點又醒來，為了和新嘉世爭，她又拜訪了多少間公司，拉了幾個贊助……吧啦吧啦……

「打住。」葉修聽不下去，抬手阻止他，「你想說什麼就說，別東拉西扯，講重點。」

「嘿嘿……」方銳被看穿了也沒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幾聲才開口，「就……你看，你這不是又玩起榮耀了嗎……所以……」

蘇沐橙一邊聽得難過，乾脆把話接了過來，「果果想問你，如果有空的話要不要去現場看看。」

這話說完葉修的動作很明顯停了下來，拿著筷子盯著一桌菜也不知想什麼。

方銳一見趕忙補充，「沒要你上台！雖然你肯上台那是最好啦……老板娘也就想問你要不要去當個觀眾看看，難得有機會是自己家主辦，能幫你拿個好位置……反正你也神隱好幾年了，現在多數人連小周都認不太出來，哪會認得你啊。」

葉修再度動了筷子，挑了眉看向方銳，「你這是在說我沒小周好看？」

「這不是事實？」蘇沐橙眨眨眼道，「小周這聯盟第一臉的名頭到現在還掛在他身上，沒人搶得走，人家就算是長了些年紀也不過是從當年的小鮮肉變黃金單身漢，你哪裡來的自信比得過人家？」

「行行行，妳說的是，小周最帥，我沒話說。」然後轉頭跟自家老婆說，「妳吃完飯傳個訊息給子容，讓她把未婚夫顧好點，人家都說是黃金單身漢呢！走出去大家都要搶。」

這話把和璐給逗得直笑，也不等飯吃完，筷子一放就把手機掏出來傳訊息了。

「前輩也好看。」

對面的周澤楷突然說了這一句，整個飯桌除了專注傳訊息的和璐之外，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葉修那兒。

葉修微微一笑，把話毫無破綻地接了下去，「還是小周會說話。」然後轉頭對方銳說，你多學著點，人到現在還喊前輩呢，就你沒規矩。方銳瞪大眼說你這都三十過半要奔四了，你跟人比什麼！？做人要認老！

結果這話惹得季丫頭不快了，抬頭替每天為她準備晚餐的人護航，「才不老！我也覺得葉叔好看！特好看！我舅那樣子能當飯吃嗎？做人得務實點。」

童言童語又惹得一桌子大人笑個不停，尤其是葉修，他還為此保證明天給她準備一桌子她愛的料理，外加點心。

方銳妳妳妳了個半天，最後決定自己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不跟小丫頭片子計較！哼！

「葉修哥。」蘇沐橙笑完了，擦了眼角笑出來的淚對自己哥哥說，「這回我答應了果果擔任特別來賓，你就來看看吧？」

葉修眉頭幾乎可見的皺了一下，嘴剛張開才說了個我字，他身邊正滑著手機的和璐抬起頭先他一步道，「真的啊？」

垂眼看見了兩眼發光的妻子，葉修想了想，又看了眼對面的周澤楷，最後垂下視線說，「那就去看看吧。」

餐桌上所有人頓時全停了動作看向他，和璐眨了眨眼問，「你要去？」

方銳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開口邀人的是他，但他並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會答應，兩隻眼睜得老大，「你、你真的要去？沒騙人？」

「去。」葉修給了他一個字，然後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和璐看著他一會兒才又問，「沒關係嗎？你不是挺多年都沒去了？」雖然她不清楚葉修當年離開榮耀是為了什麼，但她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讓他不願回去，現在突然……真的沒問題嗎？

葉修柔柔一笑，空出一手拍上她的頭，「但妳想去，我若是不跟著，妳怎麼去？」他知道妻子沒去看過全明星現場，從前是票買不到，之後是跟了自己，自己擺明了不想去，她也就沒有開口主動提，這會兒難得有機會，又是自家人辦的，去看看也無妨，更何況，離開榮耀的原因……

他抬頭看了眼周澤楷，加深了嘴角的笑。

原因都坐在他面前了，不過就去看個全明星，又有什麼不可以？

「一起去吧。」他對妻子道，「反正就在觀眾席，現在的現役選手認得我的也不多了，認不出的。」

 

最後去的不只葉修跟和璐，連帶著周澤楷紀子容都一起去了。

季茹倒是想去，但她親娘不允，說這活動結束都超過小孩子的睡覺時間了！小丫頭為此不開心了幾天，直到葉修跟她說，不然妳滿了十二歲葉叔再帶妳去吧，肯定說服妳媽讓妳去。

跨完年才十一歲的季茹才破涕為笑，還順道要求葉修煮了牛肉咖哩給她當晚餐。

之後陳果聽到葉修願意來，立刻感動到哭出來，多出幾個人根本無所謂，就算葉修帶著十幾二十個人來，她肯定也會說好好好。

幾個人的票是小事，難的是位置上的安排。

和璐行動不便，得另外排個較為寬敞又方便輪椅行動的地方，多半得往前或是VIP的位置，可那些都太靠前了，又離各戰隊近，葉修和周澤楷兩個只要出現在那兒，肯定一秒就被認出來，那還不掀了天去？

但若配合了那兩個，就得排角落一些的位兒，只是就變成不方便和璐了。

最後為難了挺久，是葉家兩個表兄妹解決了這事兒。

「那我和五哥也一起去吧。」葉琀聽說了這事兒便提議，「把那兩個不能見光的就排角落去，我和五哥還有子容姊幫著顧著九嬸跟季丫頭，這樣如何？」

周葉兩人聞言對看了一眼，直覺不好，葉修皺眉反對，「我還是跟在璐璐身邊比較好……」

「我也……」周澤楷想最近到了年底紀子容又忙起來，兩人挺久沒好好相處，況且……

結果兩個男人想跟著自己老婆和未婚妻，沒想反倒是被兩個女人給嫌棄。

「我整天都和你在一塊兒，你不膩？你不膩我倒是膩了。」和璐還嫌棄的朝他擺手，「子容最近又忙得很少來店裡，難得有這機會，我就和她一起，你們倆旁邊去。」

葉修滿臉黑線，「不是，我是怕……」

紀子容拍拍他的肩，「放心，有我在，摔不著你老婆的！」

「就是，再說了還有阿珩在，怕什麼？」和璐道，「你們倆就看看果果排哪就去哪吧！」

葉修：……

周澤楷：……

這年頭想跟著老婆/未婚妻還不行了？怎麼聽著像是她們趕著自己去和情人幽會一樣？

 

全明星三天，在陳果的安排下，和璐等人坐在了離舞台很近的VIP座位，周葉兩人本是在離舞台也不遠但不起眼的地方，但葉修覺得離和璐太遠，便讓陳果把位置換到近一點的最後方。

「但那邊就看不太到了啊。」

「看什麼？我自個兒都參加了十年，遠遠看就行了，反正全息投影大得很。」

最後陳果拿葉修沒轍，只好給他倆換到和璐他們後方的角落，雖然是VIP的正後方，但位置卻剛好卡到了柱子與通道，那兒就只兩個位置，再旁邊的一個位置得隔一個通道，右方是柱子，又是最後一排………

雖然說了要角落，但妳這安排得也太角落了吧……又不是情侶要去電影院，黑燈瞎火又跟其他人隔絕了似的。

葉修本想再讓陳果換，結果看她眼裡的血絲和底下的一片黑影，摸了摸鼻子，算了。

當天葉修便讓葉珩幫著和璐等人先進了場館，自己和周澤楷則等到了開場後五分鐘才進場。

葉修找到自己位置沒有馬上坐下，而是站著往前頭找了一會兒，看到妻子遠遠的身影才放心坐下。

和璐很興奮，她也玩過榮耀，雖然玩得不好，可是卻很喜歡，也一直沒有機會參加全明星，這回第一次來就能坐到這麼前排的位兒，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甚至還拉著紀子容一起討論，只是她們倆一個只懂皮毛，另一個則是太久沒碰榮耀，很多新的東西都不明白是什麼。

那些新的玩意，別說和璐和紀子容了，連葉修都不知道。

他雖然又重新玩起了榮耀，但純粹是打發時間用，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特別花時間去研究，很多新的東西都是從就舊有的概念去融會貫通，太新的東西葉修就沒去理，這會兒在全明星上還是第一回看到。

「我說這……以前能這樣玩？」看著場上的地圖居然在術士的控制下換了個樣貌，葉修驚奇，雖然變換場景只是暫時，但若是主場地圖被客隊臨時換了，就算只是一會兒，也足夠致命了。

坐他身邊的周澤楷扯了一抹笑，趁著燈光昏暗大掌越過了兩人之間的把手，覆上對方腿上的手，「不新，便留不住玩家。」

「也是……」葉修點頭，雙眼直盯著場上，像是想看出更多新的東西，「沒想到地圖還能這樣搞，這要是能再加上……」他嘴上說著地圖利用的可能性，然後手一翻，與對方十指相扣。

 

新秀挑戰賽打了七場，兩個離開榮耀一陣子的前後第一人，坐在場上的角落對七場賽事做了點評和意見交流。

第一天的活動和從前他們所知道的全明星沒什麼兩樣，葉修也當看戲一樣看完了七場，就是覺得在播報間的解說特別吵、特別多話，說到激動處居然比場下粉絲還大聲。

「我說這黃少天，都過多少年了話依然多得吵死人。」葉修摀著耳朵嫌棄，「到底誰想不開請他當的解說？請文州也就算了，多請個話嘮幹嘛？」

「聯盟上頭的意見。」周澤楷邊說便伸手將他耳邊的碎髮撥到耳後，「聽說……一開始是希望喻隊和張副隊的配合。」

「呵呵。」葉修乾笑兩聲，「那倆心髒一起解說？誰聽得懂啊。」

周澤楷點點頭表示同意，眼神被台上的一名神槍手吸引便將目光移到中間，不過嘴上仍是說著，「張副隊挽拒了，留在霸圖，沒去聯盟。這差就落到黃少身上，效果也挺好……」察覺到葉修一直沒說話，周澤楷者轉回眼神，「葉修？」

葉修卻只是看著他微笑，看得後者摸了摸自己臉問，沾了東西？

「沒。」葉修搖搖頭，「之前沒怎麼感覺到……不過今天聽到少天這說話方式就覺得……你話也多了些。」

周澤楷輕輕笑了一聲，歪了頭問，「不喜歡？」

「不會。」他伸手摸上男人英俊的臉，眼裡泛出了溫柔，輕聲說，挺好。

談話之間，第一天的活動很快就走到了尾聲，觀眾一個個起身離席，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的表情，有興奮、有激動也偶有幾張正經討論著挑戰賽的。

周葉兩人等著人群慢慢散去，才將相握的手鬆開，一個戴起帽子一個掛上口罩，與其他人反著方向，往前頭的VIP座位走去。

說到底人沒在自己眼皮下，他還是不太放心和璐，陳果跟方銳幾人都曾開著玩笑說他保護太過，葉修也只是笑笑，還是把和璐的安全放在第一考慮要素。

曾經親眼見過葉母對和璐動手的蘇沐橙倒是十分理解葉修的心情，不過就是出個差的時間而已，不僅失去了未出世的孩子，連老婆的命都差點丟了，你說他能放多少心。

接到和璐的葉修看著她面上興奮到紅了一張臉的表情，心情也好了不少，也慶幸自己沒有回決掉陳果的邀請。

 

第二天的活動比以往還增加了個粉絲問答的環節，被問到的全明星必須照實話答，若是不想問問題而是有要求，只要不太過分，像擁抱或是合照之類的，大會通常也會允許。

今年被選上的全明星，如今葉修還認得的也就自家的一帆，還有邱非、高英杰等等幾人，其他都是新進的後起之秀，他既然沒關注也自然不認得，倒是周澤楷離開得比他晚一些，認得的人較多，也就這兩年的新面孔不識得。

到了第三天，便是全明星的最受人矚目的全明星賽，分隊依舊是按著老規矩來，葉修看了就說數十年如一日，這分法怎麼就沒想過用抽籤或是猜拳之類的。

周澤楷捏了捏手下的手笑著回說，可以讓沐橙給聯盟建議一下。

今年的輪回和新嘉世被分在了同一隊，觀眾的反應就有如當年葉修和韓文清被分到一起一樣，特別激動，激動到葉修以為自己少看了一個新字，也把輪回看成了霸圖。

其實這兩隊不像輪回興欣一樣，有著被奪去連冠的血海深仇，但輪回的隊長孫翔和新嘉世隊長邱非，這兩人的恩怨卻是眾所皆知的。

把這兩人分到同一隊，確實就和當年把興欣跟霸圖分在一起是一樣的。

觀眾就等著看他們能擦出什麼火花來，還有人說他倆不直接同隊打起來就不錯了，肯定意見也是一個東一個西，完全兩極！

果然，團隊戰才剛開始沒多久，那兩人就有不同意見，連團隊頻上的對話充滿著挑釁和火藥味兒。

 

一葉之秋：我說往那邊走你怎麼不跟上來？

戰鬥格式：前輩為何選那邊？

一葉之秋：從那邊突破啊！

戰鬥格式：不行。前輩別忘了對方那兒還有個陣鬼。

一葉之秋：那又如何？

戰鬥格式：我們沒有治療。

一葉之秋：他們也沒有！你怕什麼！？

戰鬥格式：……那就聽前輩的。

 

最後A隊聽了一葉之秋的指揮，走到了孫翔說的位置，沒想到卻中了一寸灰所設下的陣，被B隊給包圍，在一個接一個被啟動的陣之下，A隊很快就少了兩人。

 

戰鬥格式：我說過了吧，前輩。

一葉之秋：吵死了！不過就是拼死一戰而已，你怕了嗎？

戰鬥格式：不怕。

 

丟下兩個字的戰鬥格式沒等一葉之秋回應，直接抄起手上戰矛直面槓上了B隊的拳法家。

一葉之秋不落人後，手上却邪畫了一個圈，以一敵二對上了對方的刺客跟術士。

 

「呵。」葉修看得笑出了聲，「我說這倆有這麼不對盤？」

周澤楷點頭，「嗯。」然後歪頭想了想，「自……第三屆的世邀賽集訓那會兒就……」

「處的不好？」葉修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卻見他搖搖頭，只說了四個字，意見不合。

這讓葉修莫名萬分，「這挺常有的不是？」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想法也不同，因為意見不合吵架這事天天會發生，是什麼天大的事讓他們能一吵吵到全榮耀都知道？

再說了，邱非的性子葉修還算清楚，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他斷然不會在心裡這麼久，也不會在意至此。

「嗯……跟一般有些不同。」

那時候周澤楷也還在聯盟裡，那一屆的世邀賽也參加了，自然知道兩人產生恩怨的始末。

「就是……」周澤楷思考了一下用詞才說，「是孫翔惹到了邱非。」

「怎麼惹的？」這孫翔也真夠會鬧事，邱非一個不怎麼有脾氣的能被他惹到氣了這麼多年。

「對某人的非議。」周澤楷將眼神從台上移到身邊的男人臉上，「對你的。」

「喔？」葉修挑眉，「我有什麼好非議的？」

周澤楷回想了當時的事稍微給葉修解釋經過，說吵起來的原因已經忘了，不過大概就是孫翔說了幾句葉修的不是，邱非便惱得變了臉，駁了幾句，還諷刺地說了孫翔幾句，這事雖然被幾個前輩們帶過了，可兩人從此便有了心結，在那之後只要碰上不對盤的事都要吵個幾句，而後越演越烈，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葉修聽了不禁覺得好笑，說我一個退役的人了，居然還能把兩個隊伍弄到變世仇，果然自帶腥風血雨啊。

又看著場上的情勢變化，B隊刺客一擊必殺沒帶走孫翔反而被他的反擊送出了場上；戰鬥格式也賣了大半的血量把拳法家擊倒在地。

「記得他說了我什麼嗎？」葉修看著場上的一葉之秋開口。

周澤楷知道他不是會在意這個的人，但既然問了就表示有他的用意，不過他卻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等不到對方的回答，葉修轉頭問他，忘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一雙深沉的眼盯著台上，可思緒卻不在那裡，好一陣才見他扯了一抹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說，不是忘了。

葉修看著他臉上的笑，又聽他開口，「當時……聽不進腦袋裡。」

那會兒他剛與葉修分手沒多久，心情不算很穩定，為了能專注於比賽上，他逼自己盡可能不去聽有關葉修的任何事、任何消息，孫翔和邱非為了葉修鬧矛盾的事他知道，但他只聽到葉修的名字便離開了現場，詳細的經過還是之後聽別人說起才了解的。

「嗯。」葉修算了算時間，也大概明白對方為何沒聽進去的原因，便隨口應了聲，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把注意力又放到場上去。

看著一葉之秋，那麼他熟悉卻又陌生的角色，葉修突然心生感慨，「孫翔……應該也到時候了。」出道十餘年，他還在榮耀，還在場上用著一葉之秋，這令葉修生出複雜的情緒。

周澤楷一直看著場上，聽葉修這麼說也只是點頭嗯了一聲當作是回應，孫翔的年紀也確實不小了。

場上的A隊最終剩了一葉之秋和戰鬥格式兩個戰鬥法師，不甚對盤的兩人居然還能合作了一回將B隊幾乎滿血的最後一人給送下場，迎來全場歡呼。

「世間上，果然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那兩人鬧成那樣，也不是合作把對手送下了場？葉修扯了一笑看向周澤楷，「你說是吧，小周？」

周澤楷轉頭看他，只見對方的臉被台上五光十色的光照映的昏暗不明，但那抹好看的笑卻是映進了自己瞳孔裡。

「捨得看我啦？」葉修眨了眨眼笑道。

「我沒……」

葉修打斷他，「不用說，我懂。」

場中的歡呼像是被隔絕了開，他們在照映得色彩斑斕的眼中，尋到了彼此。

「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周澤楷喃喃地重覆著男人之前說過的話，將自己的臉慢慢移近對方。

葉修沒動，卻像是被周澤楷那雙眼迷惑一樣，眼瞼半垂，下意識往對方靠近。

鼻間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唇與唇之間的距離近得連說句話都能碰觸到，葉修覺得對方在自己唇前念了兩個字，

他沒聽見聲音，卻知道他念的，是自己的名字。

葉修像是想隔絕世界一般地閉上雙眼，上唇傳來柔軟的觸感，下一秒，刺耳的聲音從自己兜裡響起。

「！」

葉修瞬間張開了眼，下意識地將對方推開，圓睜的眼看著周澤楷幾秒，他才慢慢別過頭去，把後腦勺留給對方

手機又傳來了訊息的提示聲，葉修看著牆面沒動作，直到再一次的訊息提示響起，他才翻出手機滑開訊息。

看了眼訊息，他飛快地在上頭打了幾字回過去，才啞著聲說，是沐橙，她要上場了。

「嗯。」周澤楷已經將身子靠回了椅子上，眼神沒有目標的看著前方，聽葉修說話才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

胸口處，剛剛被葉修碰觸的地方，像是被刀子狠狠劃上一刀似的，疼的撕心裂肺，縱使對方的力道不大，可他卻覺得如千鈞之力一般，瞬間把自己就推回到了現實。

有什麼……要從自己嘴裡脫出，卻又被一股力量扼住了喉嚨，不僅說不出口，就連張大了嘴吸氣，也進不到肺裡。

明明，明明他就在自己的身邊，離得這樣近，可這個人卻不能屬於自己，他甚至不能開口討要……

將選手送下台，場內的燈光又暗了下來，葉修看著正中央被餘下的些微亮光，他知道等會兒就是蘇沐橙上台的時候。

被放開的手又傳來了人體的熱度，以及，無法忽視的疼痛。

他皺眉，喊了聲小周，轉頭一看，卻見對方一雙在黑暗中閃著光的眸子盯著自己，眼角是微紅的，他甚至看見了細細的血絲。

「小周……手，過力了。」

然而周澤楷卻沒有放鬆抓著他的力道，就那樣看著他，只是看著。

他看著葉修的臉、葉修的眼，看著他所有的一切，他，就是自己生命的坎，一道越不過不的坎。

世間上，確實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兒。

只有的，那顆放不下的心。

那個，放不下的人。

放不下，就越不過。

男人啞著聲喊了他的名字──葉修……

「小……」尾音被吞了去，連同自己的唇舌。

場中央的燈光被打了亮，館內再次爆出觀眾的歡呼聲。

是蘇沐橙上場了。

葉修其實沒明白剛剛一瞬對方做了什麼，聰明一世的男人，難得浮現呆愣的神情。

然後他感覺自己被擁抱住，低啞帶著微微哽咽的聲音響在了耳邊，直直傳進他的心底深處。

「葉修……我想掙脫，掙開這個枷鎖……」

橫在他們兩人之間，名為現實的枷鎖。

TBC.

 

明後天來發個印調跟本子的製作調查~(針對灣家CWT51的)

那麼……真的寫得很趕啊(抹汗)

所以……歡迎抓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