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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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隔天一早，葉修和陳果在網吧一樓吃著早點的時候，就如葉修昨晚所料，他那帥氣破表的Alpha娘親開著車，直接就殺到了興欣網吧，來得那叫一個殺氣騰騰。

「你爸呢？」

當時葉修正啃著吐司，看見她突然闖進來嚇得一口沒吞下去，噎在了喉嚨，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危急時刻一杯溫開水遞到了他眼前，他也沒管是誰拿來的，抓了水杯就猛灌，直灌了大半杯才緩過來。

「哈！差點一屍兩命啊！」

「沒事了？」

這一聲問出來葉修就驚了，轉頭看向在他後方的青年。

「小、小周？你怎麼會在這兒？」

周澤楷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滿是緊張和擔憂地問葉修，「順過氣了？」

葉修才發現他還不停地輕拍著自己後背，連忙點頭，「順了順了，別拍別拍，小心累著你的手。」

見葉修真的沒事周澤楷才換上笑容，拍著後背的手改而握住葉修的，「累不著。」

「怎麼來的？」葉修又問了一次，不過這一回同樣也不是周澤楷回答的，而是他的母上大人。

「我順路把他從S市帶過來的。」葉默冷著臉道，「陪你過年。」

「嗯？陪我過年？」葉修立刻看向周澤楷，後者也明白他在意什麼，忙解釋道，「她們讓我來的。」

喔喔，兩位婆婆放行的，那還好還好……

「所以，你爸呢？」

感受到葉默越來越冷的口氣，葉修趕忙指著後方樓梯，「樓上，還睡著，昨晚喝了點，所以……」

「喝了點？」葉默眉頭蹙緊，「就他那點酒量，還敢喝？你沒攔著？」

「攔了。」這個鍋葉修不背，「但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喝了。」

「……帶路。」

葉修立刻帶著葉默往二樓去，上樓前特意讓周澤楷和陳果在樓下先吃早餐。

「想和我說什麼？」葉默是個精明的主，見葉修自己帶她上來，便知道是他有話要說。

「其實……沒什麼。」葉修摸了摸鼻子，「就是想說，妳和爸……要不要談談？」

葉默勾了唇角冷笑，「談？他避著我都來不及了，還談什麼？」若不是她死追著、堅持著，離婚書都不知道簽幾張了。

「唉。」葉修嘆氣，心知這是個難解的題，有些事雖然旁人知道，可若不是由當事人自己說出來，那也是枉然，「或許……換個方式談？好比，喝個小酒之類的。」想想他爸昨晚喝醉說的那些，要是也能當著他媽的面說出來，那事情肯定更好解決了。

「哼，喝個小酒？」葉默笑意更冷了，「葉修，你皮癢了？不知道你爸喝不了？一喝就倒了還談什麼？」

「不不不，媽妳冷靜聽我說，深談當然是沒辦法的。」葉修心想反正你倆深談也只會談到冷戰，還不如不談，「讓他睡著前說出點心裡話就行了。」

「……他昨晚說了什麼？」

葉修眨眨眼，笑著說，「妳猜？」

葉默瞇起眼，生怕她一個拳頭招呼過來的葉修趕忙改口，「咳，不是我不說，我就是覺得……與其我說給妳聽，妳自己聽了會更好，真的。」他指了指儲藏室的門，「就這兒，他在裡頭，照往常經驗……應該是快醒了。」

「嗯，我進去就好。」葉默將手握在門把上，輕輕扭轉，「你先下去吃早點。」

葉修如蒙大赦，轉頭就要走人。

「等等。」

「嗯？」葉修回頭。

一半身子走進門裡的葉默靜靜看著他，半晌才道，「既然懷了孩子，凡事自己多加注意。」

對葉默來說，這算是很大程度上的關心了。

葉修嘻嘻一笑，應了一聲會的，便下樓找他Alpha……不，吃早點去了。

當葉默夫妻倆走下樓的時候，葉修三人已經把早餐都吃完了，連蘇沐橙都到了網吧。

因著葉默還得趕回B市，只讓葉修給他爸拿了一份早餐，沒多說什麼就匆匆帶著人離開了。

陳果看著葉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直覺得哪裡不對，想了很久才發現，「葉修，你媽……好像沒問你的身體狀況？」

想想方思語和葉靜竹，甚至剛剛才到的周澤楷，無一不是關心著葉修的身體，就一個葉默，從進門到離開，半句都沒提到。

「有。」葉修坐在周澤楷身邊，指揮著他幫自己刷Boss，「剛在樓上說了一兩句。」

「就一兩句？」陳果不敢置信，那是她親兒吧？

坐在葉修另一邊的蘇沐橙卻笑出了聲，「那算很好了。」

「是啊。」葉修點頭附和，「我媽關注的重點，一直就只有我爸，有我爸在的場合裡，其他旁的……連她自己，都是次要。」

這明顯是很看重葉靜竹啊，「那昨晚怎麼會……」

一個把另一半看得比自己還重；但另一個卻是想見又不敢見？這什麼狀況？陳果覺得自己看不懂了。

葉修笑出了聲，勸陳果，「別想了，老板娘。那些事情，旁人插不進手的，咱們管好自己，把年過好就行了。」

「喔……」

陳果沮喪地坐到蘇沐橙身邊，後者笑著安慰她，「別想太多，我們一起過個好年吧！好比……吃大餐、逛逛街什麼的。」

偶像的邀請讓陳果將煩惱立刻丟到了腦後，開心地和蘇沐橙討論這幾天要去哪兒吃吃喝喝。

一邊的周澤楷瞥了兩姑娘一眼，才開口問葉修，「過年，怎麼過？」

「嗯？一樣過啊，該吃就吃，該喝便喝，打打榮耀、養養胎，沒什麼不一樣。」

「嗯，挺好。」說著便繼續幫葉修刷Boss。

好不容易刷完了Boss，周澤楷將君莫笑登出了遊戲，偏過身面對葉修，大掌摸了摸又更圓了些的肚子，「大了。」

「當然，你兒子在長，不長你得煩惱了。」

雖然生的是男是女還不知道，不過就先當個男的好了。

「會動了嗎？」

「還沒……！」

葉修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從肚子裡傳遞出來的震動，讓兩人都驚了一下。

周澤楷的眼整個都瞪圓了，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葉修的肚子，「動、動了？」

「嗯。」葉修收回震驚，假裝淡定，「現在動了。」

他拍開肚皮上的大手，換了自己的在上頭摸了摸，最後看向周澤楷，「我想到年還能怎麼過了。」

「嗯？」

「聯賽開始前，陪我去產檢吧。」

於是，2月8號，常規賽開始的前一天早上，周澤楷陪著葉修去做完了產檢，確定葉修和寶寶都很健康之後，便馬不停啼地趕回了輪回，開始又一輪的征戰。

周澤楷在常規賽裡努力著，葉修則是挺著個肚子在榮耀裡為了興欣的未來打拼。

這樣的日子，葉修過得還挺充實的，只要有某些人，不刻意出來刷一下存在感的話

看到陶軒出現在興欣網吧，葉修是有點意外，卻又不太意外。

畢竟他最近在遊戲裡的動作頗大，而嘉世，不只沒有起色，排名反而有越來越往後的趨勢，若是再這樣輸下去……

嘉世會有什麼結果，葉修不願去想了。

葉修看見陶軒的時候很淡定、很從容，但陶軒就不是了。在他看到葉修的肚子之後，所有刻意裝出來的表情瞬間全都飛了，只定格在一臉的驚嚇之中。

七個月的肚子，讓葉修看起胖了不少，腳步也變得有些緩慢，這幾個月來，因為陳果等人將他照顧得很好，看上去氣色比從前還紅潤。

「你……你你……」陶軒指著他的肚子，愣是說不出成句的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不多久前才被自己趕走的人，居然……居然已經大著肚子了！

「我什麼我？我最近挺好的，如你所見。」葉修扶著肚子慢慢在陶軒面前坐下。

「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懷的？」葉修幫他接了下半句，然後自在的答了，「去年九月，很吃驚？」

陶軒當然很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葉修會懷孕，但是更讓他吃驚的是，在懷孕初期，胎兒不穩定的狀態下，葉修居然還能在場上打了近三個月的時間，甚至沒有讓人發現，簡直……

商場上打滾多年，陶軒也是見了許多大風大浪的人了，在腦袋接受到訊息，並將之消化完之後，便慢慢收起了驚訝的表情，輕咳一聲問葉修，裝腔作勢地道，「所以……你當時是順勢退役的？」

「你說呢？」葉修不答反問。

「這很重要！如果知道你是因為懷……」

「很重要嗎？」葉修笑著打斷了他，「別裝了，老陶。你我都知道，不管我有沒有懷，最後的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無論如何，葉修最終都會離開嘉世、都會退役，不會變的，變得只會是讓他離開的理由。

「……我怎麼都沒想到，你會未婚先孕，你並不像是這種人。」陶軒這幾年雖然不滿葉修，但他知道，做為一個Omega，他是很潔身自愛的。

「嗯，我不是。」葉修點頭贊同，「所以我不會做那種事。」

陶軒瞪大了眼，「你！你不會是……結婚了吧！？」

「嗯，結了。」

「不可能！！」陶軒不可置信地看著葉修，他跟葉修認識很多年了，從榮耀剛開服的那時候，就認識了。那時的葉修連身分證都沒有，更別說是結婚證了。而且這十年來，都沒聽說過他身邊有人，怎麼會不吭不響的就結了婚？

身邊沒人？

陶軒突然想起來，不知從何時開始，葉修會在比賽完後，脫離隊伍單獨行動，也不知從哪個過年開始，就不再和蘇沐橙一起留在嘉世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其實結了……三年有餘了。」葉修在心裡算了算時間道，「只是我沒想張揚，隨便扯個證就算完了。」其實嚴格說起來，連證都不是他自己去扯的。

「三年？」陶軒自嘲一笑，「三年這麼長，你都沒有想要告訴我？」

「如果你有心，自然就會知道。」

即便是隨口問一下去哪過年？或是為什麼去那兒過年，葉修便會多少說一些。但是，陶軒連問都沒問過，就連他為什麼會在別的城過夜，他都沒放在心上。

「還怪我了？」

「我沒這麼說。」怪不怪的……其實談不上，只能說，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和陶軒就已經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了。

陶軒深吸了口氣，再重重地吐出，「對象是誰？」

葉修笑笑，「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這便是葉修不想說了，陶軒也沒逼他。

「說吧，你來幹嘛？」葉修知道這位嘉世老板今日親自前來，肯定不會只是來慰問他過得好不好而已，圈子兜了一大圈，該說的總也還是要說。

陶軒看著葉修的目光深沉地道，「回來吧。」*

「回哪兒？」*

「嘉世。」*

葉修呵呵地笑了起來，「回去做什麼？」*

「教練。」陶軒很快就回答了。*

這回葉修笑得更歡了，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說什麼呢，我都快生了，嘉世請一孕夫當教練做什麼？」

「可以等你生完！」陶軒答得更快了。

「然後呢？」葉修問，「生完了還得做月子，月子做完了還得顧孩子，陶總，我沒這麼多時間的。」

沒時間的話你怎麼還在遊戲裡這麼蹦噠！？蹦噠到驚動榮耀四方！都傳聞你要自組戰隊復出了！

「嗯，確實有這打算，但目前……」他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生孩子重要些。」

陶軒氣得直想問他，你怎麼就不乖乖做一個規規矩矩的孕夫！？沒聽過哪個孕夫這麼多事的！還到網遊翻天覆地，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不，不對，他就算不是孕夫也沒讓人省心過！

「要不……還是等你生完孩子……咱們再來打算打算。」陶軒退了一步道，「等孩子滿月過後沒多久，你差不多也就退役要滿一年了，到時候就直接復出！」

「復出當然是要復出的，只是……」葉修看著他，淡淡笑道，「不會在嘉世。」

「你！」

「老陶，你我想要的，不是同一種東西。」葉修淡然地闡述事實，「你有屬於你心中的那個榮耀，而我，也有屬於我的。道既不同，那便不相為謀。」

最終陶軒黯然告辭離去，回去前答應了將沐雨橙風還給葉修，當作是多年情份的相贈。可在葉修看來，那也不過是，另一種清算與切割的方式而已。

雖然葉修對陶軒說目前以生孩子為重，但誰都知道，要組建戰隊，那是一刻都不得閒的，尤其是連戰隊人數都不足的現在。

葉修揣著崽，辛苦在遊戲裡上竄下跳蹦噠數個月，總算是找到了幾個人才。

4月1日，包子在正午時分到了興欣網吧。晚上看完了當週嘉世對虛空的比賽後，陳果便提議去附近吃夜宵，順便給包子接風。

只是一夥人開開心心地去了，沒成想卻在那兒遇到了葉修的兩個老熟人，其中一個還是一個月前才登門造訪興欣的陶軒，另一個則是經理，崔立。

先看到葉修的是崔立，看第一眼是不悅，再看第二眼，就成了驚訝。

坐他對面的陶軒見他那副樣子便回頭看去，才發現葉修笑吟吟地望著他們這邊。

「真巧。」葉修率先打了招呼，「沒想到會碰上啊。」*

「是啊。」陶軒盯著他的肚子道，「又大了些。」

「自然，除非生出來，否則都是天天在長的。」

「葉秋！你你你……」崔立還沒回過神，指著他的肚子，一如當初陶軒在興欣見到葉修時的那個情景再次重現一樣，只是他並不存在陶軒和葉修曾經的友誼，說話自然沒輕重，「你居然、居然懷孕了！」他恨恨道，「還真是好險啊！還好老板在那時就決定讓孫翔頂替你的位置，否則嘉世只會比現在更慘！」

「喔？更慘？」葉修笑，「你是指出局？」

「嘉世走到現在這地步，難道不是你害的？」

聽到崔立的指控，葉修哭笑不得，「我？關我什麼事了？我上場替你們打比賽了嗎？」

「如果不是你，我們會從賽季出就一直贏不了比賽嗎！？你……」

「換上孫翔就贏了嗎！？」本來在選位置的陳果看見崔立指著葉修罵，心裡一團火蹭蹭蹭地就往上竄，立刻過來擋在葉修面前給罵了回去，「你們自己戰隊內部有問題就該回去檢討自己！憑什麼對著我們隊長罵？他這賽季在嘉世打的幾輪比賽，就是贏的次數不多，但也沒讓嘉世置於出局的困境！」

「哼。」崔立扶了眼鏡，不屑地冷笑道，「就是那幾輪沒贏，我們才決定要換下他的，妳自己看看那幾輪嘉世總共輸了幾場？他將前面的比賽打成這樣，我們後來才挽救不回來。結果現在他倒好，要去生孩子了，果然Omega就是這麼不可靠，還鬥神呢！」

「你！」

陳果聽了氣得想揍他，卻被葉修攔了下來，「你別攔我！」

葉修搖頭，表情淡淡地道，「不理就是了，別動手。」他往前一步站在陳果身前，對陶崔兩人說，「總之，希望嘉世別真的出局了，否則……」他揚了揚笑，「我們會很為難的。」

在挑戰賽就要面對嘉世這一座大山的話……那真的會很為難啊。

兩組人馬最後自是不歡而散，先走的是陶軒和崔立，陳果本來也想走，葉修卻不走，「走什麼走？他們先走我們沒必要走吧？我餓了，坐下來吃吧，妳可不能餓到我啊。」

聽到葉修餓了，陳果立馬將剛剛跟嘉世經理的不愉快全丟到腦後，去給葉修張羅吃的了。

吃完了夜宵幾個人就散步回網吧，照以往的經驗，時間還不到十一點，葉修肯定會再上會兒遊戲才去睡。

可自打餐廳回來，葉修就坐在網吧裡的沙發那兒，動也沒動，看得陳果擔憂了起來，連忙走到他身邊問，「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剛剛他們的話氣著你了？」

葉修搖頭，「不至於氣成那樣，大概就是吃多了，肚子有些撐。」

孕期到了第五個月之後，葉修的肚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大到壓迫了胃，葉修每一餐吃得量就少了許多，成了少量多餐，不小心吃撐了的話就會不舒服。

陳果便認為是和之前一樣吃多了，就想去扶他起來走走，「你在網吧裡動一動吧，消消食，來。」

葉修便扶著陳果，慢悠悠地在網吧前台和沙發區那兒來回走動，之前這樣走都多少有些用處，可今天，葉修卻是覺得越走感覺越不對，肚子的不適感也越來越重。

最後他停在了前台那兒，一手扶著櫃檯桌面，另一手摸著自己肚子，皺著眉道，「我覺得……不太對。」

聽他說不對，陳過立刻就緊張起來了，「哪兒不對？是肚子痛了嗎？」

「大概吧。」

陳果這才發現葉修額上已經有了點細汗，嚇得跳起來，「你怎麼不說啊！！痛就別走了你跟我說啊！撐著幹什麼啊！包子！！包子──」

這聲包子喊過去，還沒等對方回應，興欣網吧的門口就被一個留著鬍子、背著兩個大手提包的傢伙給用力推開了，還伴隨著一聲足以掀翻屋頂的大吼。

「老葉──！！老子來啦！！！還不快速速來迎！」

整個網吧陷入了幾秒鐘的安靜，但來者卻不當回事，眼睛在網吧裡轉了一圈，終是看到站在前台邊的葉修，嘴一裂就往他那兒衝去，「老葉！沒想到你真就在這兒等我啊！咦咦咦？這位姑娘是誰？美女啊！只是美女妳做什麼擋在他前面？」

陳果當時一見魏琛直往葉修衝，身體下意識就擋在了他身前，又見他輕浮，更是說什麼也不讓了。

「你離遠點，別亂碰亂摸啊！」

「哎呦，這麼凶，老葉這姑娘誰？」

葉修忍了忍肚子的不適道，「陳果，我們老板娘。」而後拍了拍陳果，示意她不用緊張，然後給她介紹，「老板娘，這是老魏，魏琛。」*

「老板娘嗎？幸會幸會！在下魏琛！」魏琛立刻伸出手想和陳果握一握。*

陳果聽了眉頭都緊緊的擠在一起了，魏琛本來在遊戲裡給她的印象本就不好，現在更是降低分數了。*

正糾結著要不要伸手去握，葉修就先一步給握上了，「老魏，來得正好。」

「哈哈哈，那當然，老夫我可是算了良辰吉時到的！」

「嗯嗯，那就借你吉言，希望真是個良辰吉時。」葉修放開了他的手，轉頭十分淡定地對陳果說，「老板娘，我好像要生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