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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琉光》補郵中喔~

(這是一個沒有主角的章節…ORZ)

 

五、異星-1

 

希克羅亞,遠在距離地球不知幾千幾百億光年之外,壽命,也比地球多了不知多少。

葉修曾多次在午夜夢回時,看過許多星系、星球甚至是宇宙的誕生與死亡,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希克羅亞,與它所在的星系。

希克羅亞,這顆和地球一樣孤獨的星,並非偶然而誕生出的星體,它們注定與眾不同──那是扼殺了數億生靈才成就的。

這些,葉修並不打算說出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是永遠只存在他心裡的秘密──這並非是,任何人都可以知道的事。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說。

跳過了星球誕生與生命的育成,葉修直接說了重點。

生命,在希克羅亞星上比地球更為豐富,光是像人類一樣的高智慧生命,就有兩種。

其中之一,種族名為「路肯」,外型看上去與人類差不了多少;而另一種,外型一半是人型,一半則是獸型,也就是葉修口中的獸人,他們真正的名字,叫做──「帕鄔斯」。

就如同地球人種依基因不同而被分為了許多種一樣,路肯也因為基因、地域等不同被分成了六大族──梵卓亞、希斯利、依莉奴、薩德哈、蘇塔、阿希伊。

其中遍佈勢力最廣、能力最高,被默認為路肯之首,但族人人數卻最少的,便是梵卓亞。

梵卓亞是六族之中,唯一擁有長生基因的路肯。比起其他五族平均三百至五百的年歲,梵卓亞的平均壽命能長至八百,若是流著純皇室血脈者,活過千年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上天是公平的,祂既然給予了梵卓亞其他族所沒有的長生,相對來說,子嗣的繁衍便要比另五族要難上不少。

這是自然界的一種平衡,輕易不可打破。

長生讓梵卓亞比其他五族還要多的時間去積累經驗與智慧,使他們的能力理所當然地優於其他族,這也是梵卓亞這一族就算人口稀少,也能成為路肯領導者的原因。

只是梵卓亞的壽命再長,卻長不過另一個種族──帕鄔斯。

帕鄔斯的生命究竟有多長?

這個問題不是沒人探討過,只是長久以來一直沒有得到一個答案的原因是──從來就沒有人發現過,一個真正走到壽命盡頭而老死的帕鄔斯。

帕鄔斯有著路肯的高智慧,同時也兼具了獸類勇猛的戰鬥力,以及牠們最原始的野性。

好戰、噬血,是帕鄔斯刻在基因裡的天性,讓他們注定不會甘願平淡的老死。

有一位路肯的專家研究過,多數帕鄔斯不會甘於平淡安穩的生活,他們熱於冒險、挑戰。據統計,每年帕鄔斯的最高死因,大多是挑戰自我極現失敗而喪失了生命,再來則是族裡向王發起的挑戰,最後才是因為天災人禍等各種原因。

所以,就算把這個問題丟到帕鄔斯面前,他們只會告訴你一個數字──五千。

那是帕鄔斯在位最久的王的年齡,可就算是這個另人詫異的數字,卻也不是他們的壽命極限。

因為誰都知道,那位王並不是老死的,而是輸給了挑戰他王位的下一任王而已。

誰的能力高、戰力強,誰就是王,他們便臣服──這就是帕鄔斯的世界。

遠比梵卓亞高出數倍的壽命,自然也注定了他們這一族生命繁衍的困難。

帕鄔斯的數量非常少,少到所有帕鄔斯加總起來,甚至不到路肯最小族──梵卓亞──總人口的五分之一。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強悍到讓路肯忌憚、畏懼,甚致強到有與梵卓亞一爭天下的資格。

所以嚴格說起來,整個希克羅亞,有一半是掌握在梵卓亞手中,而另一半,則是帕鄔斯的天下。

 

沒有誰和誰,一開始就是朋友,自然也不會一開始就是敵人。

路肯和帕鄔斯之間,縱使種族不同、壽命不同、處世觀點與生活方式都不同,但他們之間,最開始並非只存在著仇恨,友情、信任,甚至是親情與愛情,也都曾經存在於兩族之間。

擁有智慧的七個種族,有很長一段時間,曾在這顆星球上和平共處過。他們有商業貿易的往來、種族之間的通婚、甚至長達百年的種族交流等等。雖然這期間不是沒有發生過紛爭或戰亂,但就和沒有經歷過末日之前的地球一樣,合則友邦,不合則戰。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這個道理,似乎無論在哪兒,總會走上這麼一個循環。

不同種族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是所有路肯和帕鄔斯都十分清楚的道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路肯與帕鄔斯之間,會有這麼一天,迎來永世的決裂與對立。

而這一切的開端,便是──希斯利王之死。

 

***

 

某一年的某一天夜裡,希斯利王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寢宮之內,唇角殘留的液體及傾倒在腳邊的酒杯,很快就讓案情有了眉目──王,是被毒死的。

希斯利作為路肯的第二大族,在整個希克羅亞的地位僅次於梵卓亞,因此希斯利王的死也自然會無比重視,就連梵卓亞也出借了人手徹底調查兇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整個案情並沒有花多久時間就鎖定了嫌疑人。

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希斯利王的第二妾室,同時也是,帕烏斯尊貴的第一王女──海德薇格。

被指控的海德薇格卻沒有承認,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面不卑不亢地道,「我若真要殺他,只會用我的爪子穿透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肺──那才是帕鄔斯的作風。」

確實,在所有的路肯眼中,帕鄔斯一直都是高傲的、直率的。或許是血液裡野獸天性始然,他們從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生存方式,他們敢愛敢恨,敢做敢當,像這種毒殺的方式,根本不符合他們的天性。

只是就算她拒不承認,也找不到她要毒殺王的理由,卻完全沒有能證明她清白的任何有利證據。

說,終歸是說而已,誰也沒辦法正確地判斷,說出來的究竟是真還是假──縱使許多調查官也覺得事有奚翹,卻始終查不出反證。

最終,在希斯利王后不斷地施壓之下,雖然罪證稍嫌不足,海德薇格仍是被定下了弒君的罪名。

弒君,無論在哪裡兒都是一樣的下場──唯一死罪。

判下罪名的時候,海德薇格沒有意料之中的暴怒與反駁,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聽完判決後便默默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無法辯白而願意伏誅,卻萬萬沒想到,海德薇格的沉默並不代表她認下了這項罪名。

行刑當日,一名老者在天將明時領著手執屠刀的執法者往法場而去。他們,一個是要終結罪人性命之人,而另一個,則是祈巫者。

祈巫者,是指具備特殊能力的路肯。他們擁有一般路肯沒有的「天靈之力」,能淨化世間邪穢及任何不祥之物,能力高一點的,甚至具備能與神靈溝通的辦法,因此,天靈之力又被稱之為「神力」。

有這樣神力的路肯極少,好幾百個路肯才會出現一個,甚至真正能與神溝通的,幾百年才會現世。

路肯六族習俗不同,各族的祈巫者的做法也自然不同。

依希斯利的習俗,死囚伏法之前,祈巫者必須在第一道曙光升起之前,第一個到達刑場,將周圍環境「淨化」,再單獨給執法者唸一段咒文,好讓殺戮生靈的罪孽不加誅在執法者身上。

整個過程一套走下來,被稱做「淨息」。

希斯利的祈巫者是名二百餘歲的婦人了,執法者也是近百的壯漢,他們做這樣的事已經很多年了,甚至也很習慣,就算今日所要「淨息」對象是皇族,也一樣。

對他們來說,他們的工作只是引導一個罪者去往另一個世界,如此簡單而已。

兩人一如往常地一前一後安靜地來到行刑地,當祈巫者完成「淨化」的第一個步驟之後,她緩緩抬頭,卻在太陽初升的那一刻,逆著晨光,看到了某種物體如鐘擺一樣,在風中微微晃動著。

一片死寂之中,液體滴落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安寧,滴滴答答的,聽著尤為滲人。

執法者猛地感受到了一股視線,那不是惡意,也不是不懷好意,只有一股沁人的冰冷,宛若冬天淋上一桶冷水似的,刺骨得很。

壯漢一個激靈,抬頭看向了石階之上的刑台,然後,他對上了一雙冷如刀劍的,金色豎瞳。

懼意瞬間由心底而生,一聲獸尾輕輕擊打地面的聲音,讓他驚得鬆了手,血刃無數死囚的屠刀應聲落地,驚動了法場邊上本在靜睡的鳥兒們。

無數翅膀拍動,群鳥的飛離掀起了塵沙,也捲動了空氣中原本凝滯的腥味。

日陽慢慢升起,光一吋吋地將沉睡黑暗之中的所有一一喚醒,包括──死亡與恐懼。

被腥紅液體浸染的刑台與石階、沾了血色飄盪在空中的金色華服,以及,被吊死在台上的王后與……用獸爪穿透了她心臟的──海德薇格。

 

──這是,我替王上報的仇

 

那是……海德薇格在希斯利領地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真兇,確實就是死在海德薇格獸爪之下的希斯利王后。

然而,這卻是後世在幾百年之後才還原出來的的真相。

除了校正歷史、還給背負了弒君之名多年的海德薇格一個清白之外,這個真相在路肯與帕鄔斯已如同水火的當時,再不具任何其他意義。

更何況,那個時候,海德薇格早已不在世上許多許多年了。

 

在祈巫者與執法者面前捏碎了王后心臟的海德薇格,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希斯利的王城──阿爾蓋達。

希斯利族為此對她展開了長途追殺,他們一路追著海德薇格,直至她回到帕鄔斯領地的主城──亞舵。

帕鄔斯向來不會去懼怕,對於攻向自己的矛箭,他們只會迎面而上。

海德薇格並不認為自己是在逃,她一路奔走,也不過是……想回家而已。

對她而言,那些追上來的追兵,不過是阻礙她回家之路的障礙罷了,來一個她殺一個,來一雙,她殺一雙。

她不怕那些追殺她的希斯利,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帕鄔斯就算再強悍,也敵不過一群又一群,沒完沒了追上來的精兵。

當她回到亞舵時,早已傷痕累累,舊的、新的傷疊加在她原本白皙的肌膚,下半身向來引以為傲的黑色毛髮也失去了以往動人的光澤。連續不停的奔跑讓她的四足沾滿了藍色的血液,令人不忍直視。

海德微格在見到了她的父親──當時的帕鄔斯之王──後,僅留下一句「父親,我……回家了」便笑著閉上了眼。

痛失愛女的帕鄔斯王發了瘋似的,親手撕碎了那追到亞舵的十數名希斯利精兵。

仇恨的種子,就此埋下。

 

TBC.

 

本來打算補《怎麼還不愛 II》後來發現……好像沒有少(一直以為有少的我掩面)

所比翻了一下,等等補一補《生如夏花》吧

看著少蠻多的,只是這兒能不能完全補上不曉得(得聽天命)

WP那兒是會補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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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