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這是日更第七天啦~~

滿一星期啦!!

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食用前請看防雷預警。

防雷注意：

* 原著向背景，時間線為葉修周澤楷都退役多年以後(約為第十八賽季)

* OOC有！！重要的事再說三遍，OOC有！OOC有！OOC有！！

* 分手後破鏡重圓

* 女友梗、結婚梗（是真的有女友，也真的有結婚，為自創角色，不是路過NPC喔！！）這點很重要

* 有不倫情節（就外遇）

* 諸多回憶殺

* 沒有溫柔的母親

* 有甜(很少)有虐(很多)有刀片(也挺多)

* 大概就…這樣，想到再補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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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上林苑的確是有一陣子沒來了，不過葉修之前住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之後雖然有幾年不在，但小區的門衛還記得他，三年前回到H市來找蘇沐橙的時候，那門衛看見了還主動跟他打招呼，說是幾年沒看見，以為他搬走了。

葉修便笑著說，的確是搬了，結婚後沒住這兒，不過朋友還在這兒，有空就會過來看看。

於是之後葉修進小區都不用陳果等人幫忙開社區大門，靠刷臉就能進了。

謝過幫他開了門的警衛，葉修一路小跑到自己曾經住過的那棟屋子，躲進屋簷便從兜裡拿出鑰匙開門。

裡頭的陳果聽見開門聲，以為是方銳回來，邊往門邊走嘴上還邊叨念著，你沒事鎖房門做什麼啊！鎖了也就算了，你把戰隊資料帶進屋裡幹嘛啊，你現在又不上場比賽了！

葉修一進門聽見陳果的聲音便說，「鎖房門是常識吧？老板娘。」

「葉修！？」陳果瞪大了眼看著站在玄關那兒濕了一整身的人，「怎麼是你？」

葉修關了門沒走進去，就站在玄關那兒甩著身上的水，陳果一見立刻去找了條毛巾給他，「趕緊擦乾！怎麼沒帶傘啊？現在天氣涼，你小心感冒啊！」

「還好。」葉修接過毛巾將一臉的雨水擦掉。

「你怎麼來了？」陳果問他。

「喔。」葉修將手上的鑰匙串兒交給陳果「妳不是讓他把鑰匙拿回來？我替他跑一趟。」

接過鑰匙的陳果簡直想掐死方銳，「他還真敢叫自己老板跑腿啊？你怎不扣他薪水？」

「真挺想扣的，理由還用得很好，說是不想翹班領白薪，只好讓我跑一趟。」然後指了指陳果手上的鑰匙，「老魏不急著要？妳趕緊去拿吧。」

「喔喔。」陳果反應過來立刻拿著鑰匙往樓上走。

葉修大致把自己擦乾後便將毛巾疊好放在玄關的櫃子上，對陳果喊，「沒事的話那我回了啊！」

那頭陳果樓梯剛走一半，聽見他說要走便立刻喊了回來，「等等！先別走啊！等我一會兒，有東西給你。」

聽她這麼說葉修只好站門口等她，沒多久陳果便下了樓，手上還拿著一盒東西。

她將禮盒拿給葉修，「順便把這盒拿回去吧。」

葉修接過，問她這什麼？

「小安上星期回老家看父母，回來時帶的土產，是吃的。」陳果解釋，然後從櫃子裡找出一個塑膠袋給他，「這份是給你和璐璐的，用這包好，別淋濕了。」

「替我謝謝他了。」葉修笑著，將禮盒用塑膠袋小心包好，「這就行了，那我先回去了啊。」

陳果見他拎著東西回身轉開門把，總覺得哪裡不對，直到他打開門後聽見門外嘩啦啦的雨聲才想到是哪裡不對，連忙叫住他，「誒？下著雨呢，你剛怎麼過來的啊？連傘都不帶。」

「小……呃……有個朋友送我來的。」他本想照著實話說，但又想到對方上回在店裡看到周澤楷的反應，於是話到了嘴邊又改口，「開到半路才下的雨，沒想到帶著。」

「那我給你拿把傘吧。」陳果說著便轉身要去拿傘。

「不用。」葉修卻是將人喊了住，「他還在小區外頭等著，走出去就是了，不遠。」他扯了個謊，沒說他已經讓小周先回去了，只打算路邊隨便攔一輛出租車。

但陳果卻很堅持，「不行！最近天氣轉涼，淋溼了容易感冒的！」然後想到剛剛對方就是淋了一身進來的，立刻又說，「要不你讓你那朋友進來等會兒吧，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否則你感冒倒了誰照顧璐璐。」說著就要拿起牆上電話聯絡門衛，讓他放人進來。

門外早沒人了！

葉修立刻阻止她，「不用不用，人等等還有事呢！這澡一洗得擔擱多久？我回去再沖就行了。」

聽到人有事陳果也不好再留，就說那你好歹拿把傘……結果話沒說完，就看葉修打開門人已經走到外頭，「真不用，借了我還得拿來還，麻煩。就這樣吧，下回見。」說完門一關人就跑了。

「葉修！！」陳果沒想到他真的說走就走，隨便抓了把傘打開門要去追，卻只能看到葉修跑遠的身影，雨淅瀝瀝的下著，打在了各門各戶的雨棚上，蓋過了她的聲音。

追不上又喊不回來，陳果只好回屋給方銳去了一通電話，先說葉修淋了雨，等他回去記得盯著他去沖熱水澡，否則肯定要糟，然後才譴責了他居然讓老板跑腿的行為。

方銳那頭沒把後半句聽進去，納悶著呢，淋雨？周澤楷會讓葉修淋雨？不可能吧？

可這事他也沒法對陳果多說什麼，只會越說越糟，便回她說我明白了，肯定盯著他。等掛斷了通話就抬眼望向店門口，心裡只盼著葉修下一秒就從外頭走進來。

我的祖宗喔，雖說是想幫你製造一個和周澤楷獨處聊天的機會，才讓你去送副鑰匙，但你千萬別做什麼出格的事啊！和璐在家裡等著你呢！

淋了一身的雨，葉修想著就算攔了車也沒人肯載自己，大雨天的走半個多小時路程回去也不實際，倒不如坐公交，車錢還便宜點。

主意打定，出了小區葉修就往公交站的方向走，他放慢了步伐，細碎的雨打在身上也沒當回事，只是低著頭，盡量讓雨不落進自己眼裡，畢竟是住過一段時日的地方，沒看前頭的路也知道怎麼走。

公交站在出了小區右轉幾步路的的地方，葉修垂著頭，將腳步在轉彎處向右拐去，一步踏出之後卻沒再走出另一步，他停在那兒，然後慢慢抬起頭，往剛剛下車的地方撇去一眼。

那輛黑色的車還停在原地，而那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也還在原地。

看著系雨之中的周澤楷，他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只是將拐向右方的步子又拐了回來，一步步，緩緩地向那人的方向走去，直到不斷落下的雨水被黑傘擋了住，對方的身影在那把傘下將自己籠罩住。

將人送到的周澤楷並沒有離開，他撐著傘站在自己車旁，一邊抽著煙一邊盯著小區門口，等待。

他也說不清為何選擇了留在此處，是怕葉修沒有車可能回去？還是怕他連回程都是淋著雨？或是覺得自己將他載了來，就有責任將他帶回去？

說穿了，全都是藉口，他站在這裡，這片雨裡，只是自己的私心，他想再多看他一眼、想多和他相處一些時間，哪怕是多一秒也好。

盯著小區門口的眼神沒有移開過，當葉修的身影在雨幕中出現，立刻就落進他眼裡，可低著頭的對方卻沒有發現自己。

看著男人慢慢走在雨中，周澤楷也沒有上前叫住他，算著他的步伐，心想他會在幾步之後抬頭看過來，或是，頭也不抬地離開？

他如果頭也不回地直接離去，那就這樣吧，只能說他們從今往後，便是如此了，或許會漸行漸遠，卻再也不會靠近對方一步。

可若是……他回頭的話呢？是不是……

究竟是幾步，周澤楷到最後也沒算清，他只知道在轉彎之際，雨中的男人終是往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

笑意在他的嘴角慢慢綻開，他，還是等到了。

大雨之中，他們隔著雨幕看著彼此，也不知是誰先動了腳步，橫在兩人中間的雨被擋了去，最終，他還是將傘撐在了葉修頭頂。

葉修看著他唇邊的笑意，以及眼裡的溫柔，淡淡開口，「不是讓你先回去？」

周澤楷聽見自己笑了一聲，沒有問對方為什麼沒在陳果那兒借一把傘，只是回他，「送你回去。」

說完也沒等葉修回答，攬過對方的肩，幾步路走回車子旁，拉開車門就把人給塞進副駕，自己也收了傘坐進駕駛座。

車子發動前他惦記著葉修淋了一身雨，將自己的大衣外套脫下蓋在葉修身上，才啟動引擎，並將車內空調轉成暖風、調高溫度，並確認吹向他的風不是冷風之後，周澤楷才慢慢將車子開出去。

在這季節淋了雨確實不好受，葉修將自己裹在對方長長的大衣裡，試圖在身上留住多一些熱源。

車子重新駛入車道沒多久，雨便緩了下來，葉修往窗外看去，只見西方的天邊慢慢在灰沉沉的雲裡，慢慢透出一點殘紅。

雨，慢慢停了。

看著窗外的景色倒帶一樣從眼中劃過，葉修沒有問對方打算去哪裡，可他知道，周澤楷所走的路，不是回自己家的那條，

他沒有問，周澤楷也沒有說話，車子在街道上開了多長時間葉修並沒有概念，只是任著景色在腦海裡過了一景又是一景，除了那抹夕色，沒有哪個是被他留住的。

最終，連殘紅都沒有留下，看進眼裡的是一片灰。

車停在了某個地下停車場，葉修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沒能想起是何時來過。

他淡淡地開口，「這哪兒？」

駕駛座上的男人拉起了手煞車，卻沒將引擎熄滅，那雙握在放向盤上的雙手慢慢地移到了腿上，「停車場。」

「喔。」葉修應了一聲之後，才想起了這是哪裡的停車場，淡淡撇了對方一眼，看著男人規矩放在雙腿上的手，他沉默著又將視線轉到了前頭。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誰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只是一左一右的坐在車裡，等著時間滴滴答的流逝、等著心裡的天使與惡魔比賽著拔河，看看哪個能說動現實的自己。

抉擇，正在葉修心裡狠狠拉扯著。

不管在何時，葉修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心。

雖然他以自己的意識選擇了和璐，也想和她一起將未來的後半輩子走完，她是他的妻，是他生命中一個極為重要的存在，可葉修卻知道，在自己心中，誰的重量都抵不過那個……他曾經放棄的男人。

這些年，他將真正的自己藏得很深，很深，似乎，在親手埋葬了那段愛情的同時，也將自己一同遺忘在了心裡的哪個角落裡。

他變了很多，他知道。

並不是他刻意變的，而是，如果不這麼做，他會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活在沒有青年的世界。

所以他拋棄了所有關於青年的一切、戴上了屬於葉家長子的面具，演著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戲。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面具戴久了，就會忘記摘下，習慣以後，就以為自己一直都是這樣。

葉修想，只要這樣，就能習慣，習慣那個不是自己的自己。而他便這樣走過了五年、撐過了五年，幾乎快要成功。

但，上天是殘酷的、命運是可笑的，就在他習慣了之後，那個心中最渴望的、也最不可得的，在他選擇了放手以後就再也沒奢望過能得到的，突然在某一天，又再度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裡。

葉珩說的沒錯，他為了周澤楷而冰封在心底的情感，也因為他的出現，再無法壓制。

他再也無法騙過誰，像個最不會演戲的戲子，在舞臺上演著自欺欺人的戲碼。

對他的情、對他的意，隨著兩人一次次的見面，慢慢地掙開重重的枷鎖，無論他上再多道鎖都徒勞無用，他甚至害怕和對方在同一個空間裡單獨相處。

周澤楷對他的影響太深，如果沒有旁人，他可能連最後一張面具都無法自持，他會忘了他是誰，忘了他身上該背負起的責任，也會忘了，自己是和璐的丈夫。

去上林苑的路上，在車裡的獨處對葉來說宛若酷刑，他既想快點到達目的地繼續演好如今的角色；卻又希望這條路永無止盡開不到頭，他能多感受對方一點。

除了問對方一句紀子容，他甚至不敢開口多說什麼，深怕連僅存的一張面具都戴不住，變回最原本的自己，變回那個深愛周澤楷的葉修。

所以他放空自己，什麼都不想，只是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只能這樣，他只能做到這樣。

在目的地到達之後，他便逃跑似的離開那個空間、離開男人的身邊。

他猜周澤楷也和自己抱持著一樣的想法，因為，他們都是如此的壓抑。

壓抑到了一定極限，還能用什麼來抑止？

還有什麼，能抑住在他們心中，那份越來越藏不住的愛戀。

他逃了，也讓對方逃，沒想到，當自己從上林苑出來，他本以為已經離開的男人，卻還在原地，撐著一把傘，在大雨中等著，等自己回去。

葉修不是沒看懂男人笑裡的意思，他甚至可以猜到周澤楷是在賭，賭他能得到自己的一個回頭，或是自己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他，賭贏了。

周澤楷的笑是這麼說的。

於是他載著自己在城市裡兜兜轉轉，看似延長兩人相處的時間，實則是在讓自己思考。

周澤楷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將車子開到了這個地方，然後，輪到葉修選擇。

壓抑到了最後，會變成什麼？

不久前方銳才問他，若是挺不過怎麼辦？

那就再也不見。

可當時的葉修並沒有想過真的再也不見周澤楷，因為他覺得能挺得過，只要有和璐在、有紀子容在，那他們就挺得過。

但話說出去不到三小時，事實就殘酷地擺到了眼前，也血淋淋地告訴自己──你，做不到。

同樣，周澤楷也是，甚至比葉修還要早發現這個殘酷的事實，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會選在今天來見葉修？為什麼同意送葉修一程？為什麼在雨中等著葉修回來？又為什麼……將他帶到了這裡？

壓抑到了最後，只剩下崩斷的理智線，思考都是無意義的，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其他東西。

腦海裡充斥著惡魔的耳語，葉修聽不見其他聲音，也不願聽見。

只要幾小時，幾個小時就好，不管現實、不管道德、不管倫理……什麼都不管，他想做回最原本的自己。

昔日的鬥神是怎麼樣站在榮耀的頂端？

他強大也堅定，擁有的是誰也抵不過的信念，無論前方的路有多艱難，他都能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為了他要達到的目標，從來不會退縮！

可，他的強大被時間磨去，他的堅定被現實耗去。

他經曾擁有的，在自己決定離開榮耀的時候，也一併被他丟在了過去。

而現在，他想去撿回來，至少在這幾個小時內，他想變回過去的那個鬥神，變回那個愛著周澤楷的葉修。

眼前灰茫茫的一片，終是有了聚焦的一點。

「留下，或是走？」男人沉沉地開口，慢慢轉頭看向駕駛座的另一個男人，眼底有著一抹不起眼的光，「周澤楷，你把選擇題丟給了我。」

周澤楷帶著淡淡的笑轉頭，看到葉修一直空洞的雙眼裡終於有了神情，他最熟悉的神情。

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他輕輕點頭，「因為，我先作出了選擇。」

早在大雨之中選擇留下等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決定，他若是離開，自己便將心中最後的念想完全拋掉；他若是回頭，那麼……

他還想再賭一把。

賭葉修最後的選擇。

而無論他選擇了什麼，自己都會欣然接受。

留下，或是走？

這一回，他不需要等葉修再次開口，因為對方的神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十指跨過了中間的變速桿相扣著，周澤楷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傾身吻了上去。

TBC.

明天也會更喔~(看能連更幾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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